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拐下床,俩脚刚一落地?试图站起来时,双腿却像被抽了筋似的,直接软跪到了地?上,甚至还差点真的抽了筋。
“我……操……”
敬云安四肢着地?地?趴跪着缓气?,整个人?被摔得脑袋有一瞬间空白。
想自己活了三十多年,睡过?的人?不说排一长街,却也不老少了,也算是情场里走过?的人?,绝对不是什么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可眼下这种做完后?两腿发软到站不起来的情况,还他爹的当真是第一次碰上,而且软得不是别?人?,是自己!
真是日了狗了!
操,是他被狗日了!
敬云安气?喘吁吁地?瞪着地?板,整个人?气?到脑瓜子?嗡嗡响。
正?巧这时某个挨千刀的狗东西不着四六地?走到门口,推开了房门。
“呀,你?醒了?怎么跪在地?上?”
说着,阎弗生立马上前,想将人?从地?上扶起来。
然而手还没碰到对方,就被厉声喝止了,“你?给老子?滚。”
阎弗生眉头拧起,面上的担忧不是假的,但听到敬云安的口气?,看到眼下的状况,他瞬间明白到了他的意思。
他故意不甚正?经地?打趣着,“啧,有啥可害羞的,反正?该看的不该摸得,都看了摸了,水乳交融,难舍难分……”
“滚出去!”敬云安哑着嗓子?愤怒。
从来清高傲气?的大?教授,一向备受倾慕身强体健不居人?下的alpha,一朝被虽比自己小好几岁,却远比自己强悍到怎么都挣不开的男人?给压了,事后?还腿软到站不起来,想也知道他心里得有多难受,多过?不去那道坎儿。
阎弗生挺能理解敬云安此时心情的,但很?遗憾的是,那既得利益者是他自己,所以就难免会忍不住得意。
以至于无论他如何克制,如何表现得体贴与温情,那种洋洋自得的优越感,还是从他的眼角眉梢,从他的每一个毛孔里往外冒。
致使?刚与他有过?肌肤之亲,信息素还被迫与之高度融合的敬云安,无法不体会到他的这种欠扁的得瑟,心里的憋闷与恼怒就别?提有多强烈了。
于是他忍不住从地?上直起腰,冲着蹲在身前的人?挥了一拳。
只可惜由于昨晚消耗太多,体力不支,拳头的功力只有平日的五成。
但阎弗生预判了他的举动,却故意不躲避,任他打在脸上解心头之恨,毕竟他现在的拳头也没有多痛。
阎弗生十分做作?地?向旁边歪过?头,用舌头顶着腮,做出一副被锤痛了表情。
“下手真狠,好歹咱也是有过?夫夫之实的,你?怎么也得念着点恩情吧。”
“你?最好赶紧去死!”
说着,敬云安就跌坐在旁边的地?上,冰凉坚硬的理石地?板震得他腰身一痛。
阎弗生见状赶紧收了玩闹,不顾他的推拒,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
“放开我。”
“啧,”虽然力气?没有平常那么大?,但近距离抓挠在脸和身上还是很?痛的,阎弗生不得不一边躲闪一边将他抱住,“让我放开你?可以,你?好歹自己站住啊。”
一阵胡闹后?,敬云安多少恢复了些?气?力,听他这么说后?,立马扶着墙壁站稳脚步。
“赶紧滚。”
赤裸的身体上遍布着各种对方搞出来的乌糟痕迹,敬云安像是不愿以这幅模样在人?前晃,迫切地?想要对方赶紧离开自己的视线。
阎弗生自知自己将人?折腾的够呛,也不想太招惹对方生气?,就只好走到里头,从床角拿起自己先前放在那里的浴袍,给他披在身上,“那我去帮你?放洗澡水了。”
“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