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菲点头,微笑:“你觉得还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梅朵纳挑衅地看着他:“那你记得藏好小尾巴,别被我发现了,有些事情我不会帮你的。”
说罢眨眨眼,关上了大门。
戈菲看着楼梯上的绥因,朝他招了招手,等到雄虫坐在他身边到时候才光明正大地打开了光脑,切换系统账号,开始联系他的暗部,这一切都是在假绥因的眼睛下进行的,按照他的话说,这叫:有种和偷情相同的刺激感。
当然,这是他自欺欺虫的结果,他只是在提前演戏,避免被真的绥因发现的时候会浑身僵硬说不出话。
万事习惯就好。
【切尔森:已经按照您的指示做了,萨法尔那边要我去处理吗?】
【戈菲:没必要,他早有防备,况且绥因两周后要见他,他翻不出什么花浪,先解决议会内部那些小声音,以索罗图的名义就行,别把权柄交给阿诺德的虫】
【切尔森:我知道了,阁下务必小心】
用不上小心,他只会大胆作死,反正死不掉,还能试探一下绥因对他的容忍度。
倘若死了……死了也好,死了就不用纠结了。
戈菲抿着唇微笑,关掉光脑,扯着假绥因的衣服将他送到主卧:“你在这待着,我要回房间午睡了,有事喊我就行。”
说罢也没管他,回到了属于他的那个房间,这个许多年未曾踏足的地方,即使再次回来也没在这里睡几次,如今绥因走了他倒是重新住进来了。
房间内十分整洁,平日里机器管家都会进来打扫,他倒在自己的床上,开始思索着现在的形势。
绥因的身份太过于荒谬离谱,萨法尔自己再相信再想拉绥因下马也没办法用这个借口,要知道,在权力过大的时候可以胡诌瞎扯,其余的虫也不得不信,可若是本身权柄不稳再说些让虫难以相信的话……这是下下技。
绥因清楚他也清楚,萨法尔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萨法尔会着重从绥因的身份入手,唔……说不定还会扯上他的非正统身份。
好在他早已做好了选择,除非萨法尔咬着维斯奈特冰川蝶撕咬,否则伤不到他半分,可若是他真的去攀扯了,阿诺德便不会放过他。
戈菲闭上眼,他有些想念绥因。
且待来日。
“诶诶诶!起床了!出来放风!”
绥因被一阵乱哄哄的声音吵醒,他打了个哈欠整理下皱起的囚服,走到铁栏杆前试图寻找声音的来源,不等他看清来着边又听到广播响起:“各位囚犯请到操场集合,今天上午的放风活动将于半小时后开始,请准时到达操场。”
这个消息对真正的囚犯来说当然是个好消息,难得的放风机会,他们经历了两个交点日才迎来了一次除了在监狱里发呆之外的事件点,有些人已经跃跃欲试了,但更多的是像小金那样踌躇着的人。
绥因没什么好犹豫的,要做任务就得得到信息,光靠那三个世界的信息是不够的,本世界也有世界观,当然,他说的是副本的世界。
出去放风无疑是一个好机会。
出来的时候狱警在点名,点的是他们的编号,绥因是43437,剩下的几个人的编号都是连续的,但中间诡异的断了几个,最后一个是小金,她是43447,中间差了十个编号但只点到了六位。
小金犹豫不决,最后还是选择站到他的身边,看模样似乎想喊他又生生止住。
绥因主动开口:“怎么了?”
“我昨天晚上……”她抿唇,似乎还是在犹豫,眼中满是挣扎,下唇被她咬了又咬,绥因也不催她,和她一同站在队伍里缓慢前行,直到来到操场上。
绥因抬头只看到了周围高耸的城墙和网状隔离带,隔离带外是一望无际、消失在浓雾中的绿色草坪,今天没有太阳,阴森森的,操场上却没有雾气,整个监狱内的建筑都十分清明。
目之所及,一清二楚。
绥因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的一切,身边的小金更是亦步亦趋不肯放松,绥因不知道她在害怕什么。
小金挣扎了许久,最终一咬牙一闭眼,伸手抓住他的袖子,满目惊恐,浑身颤抖着低声道:“昨夜有个人,想、想杀人,结果碰到地上的那道月光就直接消失了……系、系统……”
绥因这会儿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放轻了声音:“慢点说,没事,发生了什么?”
“系统让我们剩下的三个人自相残杀,直到只剩一个活下来,这原本没什么,但问题就出在我杀了他们以后!”
小金闭上了眼,不愿再回忆。
“那之后!我看见那些死去的尸体,全、全部!变成了我的脸!然后出现新的,继续杀,直到交点日结束才会停止!”她越说越快,在恐惧的加持下理智以一种可怕的速度出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