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是见识到了绥因是个什么品种的坏东西,天底下大概再也没有比他更讨厌的家伙了。
绥因不置可否,他只是一味地用力,原本并不重视技巧坚信足够的力量碾压一切的人难得在某些地点、时刻、部位,开始注重一些技巧。
很不幸的是,这技巧并不会让战局更轻松,至少对于戈菲来说是这样,它们简直将绥因的恶趣味和奇怪癖好展现得淋漓尽致。
更坏的消息是,绥因原本对自己的雄虫身体没什么感觉,但自从和戈菲开始有莫名的交集开始,他逐渐明白了这具身体的有趣。
尾勾、精神丝、有毒的翅膀和带有轻微麻痹效果的唾液,缚影蝶的毒粉致幻,□□可解,唾液的麻痹效果配合致幻能让他们在这场“游戏”中体会到更深层次的“快乐”。
对于戈菲来说,他再清楚不过。
可这是一个并未被记载在数据库中的种族,他只知道唾液和精神丝,以及雄虫的尾勾,至于森兰维斯缚影蝶的毒粉有什么作用?他完全不了解。
所以当他几乎失去神智的时候,那另一个忽然出现的、站在他的床边的、轻轻伸手抚摸着他的侧脸的绥因几乎让他的失焦的眼神瞬间清明,面上不可遏制地出现迷茫,然后是恐惧。
“绥因……”他控制不住自己呢喃出声。
绥因则是欣赏着这一切,他掰正戈菲的脸,那抗拒和疑惑几乎溢出眼底。
“你看到了什么?”绥因俯下身,凑到戈菲的耳边轻吻他的耳垂,尾勾拽着一条腿,刺破戈菲腿部的皮肤,尖刺划出一道道极浅的红痕,精神丝变得透明,却几乎铺满整个床铺,任何一寸肌肤都能清楚地感受到精神丝细微的刺激。
澡又白洗了。
戈菲看到了什么?
圣洁的白袍,红黑的翅膀,金粉点缀其中,站在床头挡住刺眼的光芒,不长不短的头发披散肩头,漆黑如墨般的眼和微微扬起的唇,透着恶意的笑容,绥因朝着他伸出手,抬起他的下巴,手顺着脖颈向下抚,划过胸膛,又狠狠在某处揪了一下。
“瞧瞧你,议长……啊?”他甩了甩手,放到戈菲的脸上,拇指撬开他的唇,搅弄他的舌,用力掐下,坏笑,“你现在谁身下?”
谁?
嘶!
舌尖的疼痛格外清晰,飘走的思绪被迫唤回,他的眼神聚焦,绥因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嗯?
这也是雄父,那刚刚那个呢?
戈菲脑子混沌不堪,唯有身体十分敏感,每一次的触碰都能让他情不自禁闷哼出声,他的视线乱飞、再次陷入虚无,扔试图寻找那个穿着长袍的雄虫的身影。
“你在找我吗?”
忽然出现在他面前的脸,挑着他的下巴让他被迫昂起头。
“坏孩子。”
第32章
“瞧瞧你做了什么……”
绥因站在床侧,俯身,同他越靠越近,几乎是贴着唇说出这句话,气息绵长,喷洒在他的脸上,戈菲身下触感也十分明显,这让他很疑惑,为什么会有两个雄父?
“引诱你的雄父……”他的手按在他的腹部,向下,带过腹部的肌肉,还在往下……
“利用自己的发情期,给自己下药……”
“你想做什么?”
“粉碎他的势力,然后折断他的骨头?不对吗?那是将他关起来……只有你能看到,对不对?”
这句话大概是戳到了戈菲的心,他肉眼可见的兴奋起来,骨刺不受控制地逃逸出体外,大概是试图散热,或者是想抓着点什么?还是被精神丝抓住?
又是谁打翻了水杯?濡湿床单,那只手试图摸索杯沿。
“真是卑劣的雌虫啊……除了我还有谁要你?”
那只手、那只手!
别碰!
绥因惊讶地看着紧紧抓住他手腕的雌虫,那只左手的中指上还带着那枚黑暗中仍然闪烁的戒指,伴随着戈菲空洞的眼神,他呢喃着“不用”。
唔……
他只是嫌弃胸口那些银白色的发丝有些扰乱口感而已,不要就不要吧。
绥因很快又有了新的主意。
他反手握住戈菲将他拽起来,面对面抱坐在怀里,与他行为完全割裂地温柔拍着他的背,低声蛊惑:“乖,翅膀放出来?”
戈菲很听话。
两个声音在他耳边,一个贯穿他的身体,咬着他的耳垂,一个走到他的对面,站在他的雄虫的背面,从他雄虫的肩窝中抬起他的下巴,凑近他的脸,又恶劣地笑:“贪心的家伙,你想要什么?”
他不再压抑,凭借着本能释放出翅膀,指尖划破绥因的背部,他收着力气,划痕不深,面前的长袍雄虫硕大的翅膀一张一翕,缓慢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