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因抿着唇点头,唇角上扬。
“横着睡吧,我抱着你。”戈菲起身去拽他。
绥因闭着眼睛装死,却朝着戈菲伸出手,半配合着倒在他身上,换了个姿势重新躺下,面前是雌虫的胸口,因为刚刚的胡闹已经微微敞开,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幽香,怪好闻的,这就是安抚信息素?
他还是第一次这样躺在别人怀里,人或者虫,戈菲都是第一个,体验感不错。
绥因将脸埋进他的胸口蹭了蹭,鼻尖贴着温热的身躯,灼热的气息喷洒,戈菲没忍住后退一点,绥因见状,闭着眼睛笑着继续向前,直到戈菲因为背靠沙发靠背无路可退为止。
“好香。”
他后退了点,微微仰头,学着戈菲最开始的样子,下巴抵住他白皙的胸口,整个人又接力上挪,直到薄唇碰到他的下巴,绥因张口,咬住。
戈菲低头,双唇触碰,戈菲薄红的脸和羞涩的眼映入眼帘,他没忍住调戏:“怎么回事,刚刚不是还那么大胆?”
戈菲瞪了他一眼。
他好意思说!不知道随便夸他虫的信息素香是什么意思吗?!难道自己不是真的雄虫就可以随便调戏雌虫?
他越想越脸热,虽然自己嘴巴上没个把门,看到绥因色心大起,但是说是说做是做,他做是他做,绥因做是绥因做,意义不一样!
“闭、闭嘴,睡觉!”
绥因听到他略带结巴的声音和闪躲的视线,没忍住埋到他的颈窝笑起来,实在是困,他打了个哈欠,胡乱在戈菲脖子上轻吻一下,小声道:“真的好香,不骗你。”
说罢便抱着他的腰,脸颊靠着他的胸口不再同他打闹。
“晚安,崽崽。”
崽、崽崽?
一百多年没被这样叫过,两个字唤起他对童年的全部记忆,但是与之并存的是几乎让他热血沸腾的兴奋和说不出来的羞耻,有种想要挖个坑把自己埋掉的冲动!
太羞耻了!
八岁之后他就没被这么叫过了!
头顶的小触须冒出来,一晃一晃的,昭示着他的好心情,绥因渐渐陷入熟睡,精神丝一如既往缠在他们身上,尾勾主动卷上他的腿,另一根精神丝攀到他的脸上,末端在他的唇上蹭了蹭。
戈菲亲了下它,小声道:“晚安。”
大概是被传染了,困意涌上脑海,吞没理智,他缓缓闭上了眼睛,只剩面上的红晕仍在,唇边还挂着微笑。
几乎是一整天的时间,什么事都没干除了调情,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得到,但是情绪价值给到位了,舒服。
所以第二天起床的时候他对着谁都有一个好脸色,也包括半夜到家发现自己被抛弃的梅朵纳。
“早安,小梅。”戈菲朝着正收拾围裙的梅朵纳打了个招呼。
绥因站在一边,饶有兴致地望向一脸看了鬼表情的梅朵纳,随了句:“早安,小梅。”
“老师,你这样会让我有一种即将被灭口的感觉。”梅朵纳吓得端着盘子迅速后退到他的正对面坐着,力求远离这两只神经病,童年阴影不止绥因,戈菲勉强也算得上一个。
“我、我我我我……我吃完了先去上班哈……哈哈,你们随意,随意!”梅朵纳点了点头,像是在安慰自己,带了些催眠的成分在里头。
绥因余光瞥了戈菲一眼,摸了摸鼻子,笑着不说话。
等到他们解决早饭的时候,梅朵纳正在和ai管家拉拉扯扯——管家认为梅朵纳的到来是在和他抢饭碗,任凭他怎么解释自己只是对做饭感兴趣都没用。
绥因带着戈菲从他身边路过的时候还嘲笑了他一会儿,当然是在心里,毕竟牛马不好明着笑,打工虫也是有脾气的,梅朵纳有脾气的时候很少,但不代表没有。
好用的小绿砖把自己从墙上扣下来硬挤进厨房和ai管家抢工作,生硬地解释自己只是喜欢烹饪。
一只军雌喜欢烹饪,合理。
但最初让他回家是为了更好的奴役他。
“梅朵纳,好好看家。”绥因朝他眨了眨右眼,狭促一笑。
梅朵纳面上顿时又冒出那种生无可恋的眼神。
“三倍工资。”
绿色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脸上挂着假笑:“老师您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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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议会怎么办?你去了娜提亚维达,萨法尔同意放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