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杀了他!!!”
呼声震天响,上一次听到这样声势浩大的助阵还是在和蒂斯特曼的战场……
“听到了吗?他们也要你死。”披着q皮子的主神几乎是飘到绥因的面前,面容明显扭曲。
绥因一刀劈下去,看都没看一眼横着又是一刀,他的身体从中央断开又迅速复原,只是身形愈发轻飘飘的,皮下游走着星星点点的红色光点。
这样下去q就废了。
几乎不用多做思考,这具身体确实有天赋,又靠着家族提供的基因制剂将天赋能力推到顶点,但再怎么厉害的身体也经不住一个“神明”强行改变使其适应一个无形生命体。
反正都是要死的,主神一离开,这具身体就会死亡,既然如此……死道友不死贫道。
刀立于在身侧,末端没入地面,绥因稍稍用力将它抽出,挥了两下横至眼前,刀身旋转下移,那一瞬间他恰好与自己对视。
身形确实狼狈,满是划痕的衣衫沾上细碎的血痕,偶尔露出的肌肤上也是红色的划痕伤口,发型微微散乱,唯有面具戴的端正,挡了个严严实实。
“虽然他死了我会有点麻烦,但是你令人讨厌到我愿意接手这个麻烦。”
“大言不惭。”
风裹挟着混杂着呓语的声音飘来,空荡悠远又直击大脑,神经瞬间收缩,疼痛持续存在,绥因面不改色地躲过他的攻击,迅速反击,二者就这样打的有来有回,靠得不是什么战斗技巧,而是自身力量的高低。
薄如蝉翼的刀刃从他脸上划过,绥因后退得及时,面具中央出现一条细细的缝,片刻后由此分离,面具落地。
他在顷刻之间迎上去,交锋于红雾之内,错开每一道烟气的侵袭和来自q的身体的攻击,只是在外界眼中这样的打斗未免过于无趣,没有刺目的鲜血没有紧张的节奏和虐杀,从有趣到无趣,也不过是这些人的一念之间。
绥因望着他逐渐鼓起浮肿的皮囊,心知q已经被祂炼化成能量,但……无所求就无回应,不去和神做交易就不会建成链接,q有所求,因此丧了性命。
真是可怜。
他的眼底适当露出了点怜悯之色,但也只是稍瞬即逝,一个不知天高地厚试图在所谓“神明”手里占便宜,一个无知无畏忘却自己的身份想要卸磨杀驴,都不值得同情。
他早已没了耐心,在虫族住了一百二十年,他和主神基本上就没见过几面,当时他们之间的矛盾已经上升到了一种难以忽视的境界,但那时候的绥因并不愿意将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便不再理会。
想来是这一而再再而三的逃避给了祂错觉。
那就很有必要先将这件事解决。
绥因垂眸,将能量源源不断地灌注进这把从67那顺来的刀里,他只抬头冲着主神微微一笑,径直将刀投掷出去,无形的精神力相继涌出,包裹整个场地。
戈菲瞬间握紧了拳头,他大概明白为什么那群雄虫如此狂热地追崇绥因了,追求强者本就是虫族镌刻在基因里的铁律,而在雄虫占比较大的军队中更是如此。
绥因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用那些力量将一个诡异的东西从q的身体里揪出来。
这也是他第一次看见这东西的真容——淡淡的浅金色躯体,只能勉强看出个虫型,立在半空中,他的前面是软塌塌一看就不对劲的q。
在这一幕的刺激之下,他的呼吸都放轻了,瞬息之间,戈菲感受到一股强烈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他想去窥探更多,但奈何眼睛传来剧痛,他没忍住闷哼一声捂着眼睛低下头。
再次抬眼,那东西被绥因按在了地上,连带着q的身体一起。
戈菲眨了眨眼睛,面无表情强迫自己冷静,眼球表面浮现出红血丝,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随着眨眼的动作不停地涌出。
大概是疼痛的刺激,他愈发担心绥因的状况,即使潜意识告诉他要相信绥因,但眼睛看到的那些伤痕和血点可做不得假。
不过场上的情况倒不如他所想的那样焦灼——
“我怜悯你,但你不值得我同情,你活的太久了,都忘记了最初是谁求着我帮忙做任务的,”绥因走到他的身前,俯身,直视那双不断闪烁着光圈的眼睛,“是谁将你从孱弱到连光圈都维持不住的模样养到现在,你只是顺带的东西,现在未免也太自大了些,谁给你的自信和我叫板?给你两分薄面就真拿自己当老板了?”
莫名其妙的恶意和莫名其妙的举动。
“现在,滚回你的虚无之境,别来烦我。”
话音刚落,那股强大的精神力便裹挟着祂一同消散在原地。
绥因这才发现,这是个分身而已,想来是怕被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发现,所以干脆直接消亡了,不过也好,这样一来祂元气大伤也没什么时间来管他了,乐得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