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跟他玩,凭借你的天赋,我们一定可以赢的。”
“就算赢了,季琛也一定会恼羞成怒的。”
“但是我们可以撑到花颜过来,这样你也不会受伤。”
唐宴昭无奈地叹了口气,她确实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只能说:“好了,别哭了好不好?不然眼睛哭肿就变丑了。”
“变丑了,你还喜欢我吗?”沈见晞含糊不清地说。
唐宴昭好像听清了,又不敢确认,只能疑惑地“嗯?”了一声。
沈见晞扑进她怀里,没再说话,只是默默地哭,直到哭累了在她身上睡了过去。
唐宴昭小心翼翼地把她抱了起来往房间里去,俯身替她把被子掩好,看着她的眼睛,确实肿了,心口漫过一丝酸涩,带着点疼,暗暗叹了口气,找来一个温毛巾搭在她的眼睛上,观察了会儿看她没醒才放心留意自己的情况。
她这刚换的衣服又都是水了,领口肩膀是晞晞的泪水,裤子和后背都是自己给她倒的那杯温水。
无法,她只能再去重新换一身。
等出来时她眼睛上的毛巾差不多也快凉了,等她准备重新换一块,床头的手机突然亮了起来,是她自己的。
唐宴昭思索了两秒,便放下毛巾蹑手蹑脚地走出了房间,她接通电话跟着指引来到指定房间,输入密码,一路畅通无阻地走了进去。
这房间虽不是顶级套房,但也绝对不差,客厅的环形大落地窗前的那穿着睡裙的那抹身影正一动不动地看着外面的游鱼。
唐宴昭自然地走过去站在了她身边。
花颜将手中的高脚杯往她那边倾斜,“喝点吗?”
“不用了。”
花颜转身走到客厅中间,将酒杯放在圆台上,提前给她倒了水后才坐在沙发上,下意识地翘起二郎腿,白皙的长腿露了出来,她不动声色地用手拨了下裙摆,成功将其隔绝在视线之内,旋即轻飘飘地说:“有什么想问的,问吧。”
唐宴昭也跟着坐在了她对面,“当年,你经历了什么?”
“他胡说的,你也信。”花颜还是这套说辞。
唐宴昭表情严峻,吸了口气说:“你叫我来,应该不是想再哄我一遍吧。”
花颜笑着摇头,“小小年纪,开玩笑都不会,真是一点青春气息都没有。”
“……”
“那个人的掌控欲有多重,你我都清楚,不管喜不喜欢,不管有没有用,只要有一丁点关系,他都要对方臣服于他。”
那个人就是季家现在的真正掌权人季忠岸,也正是唐宴昭和花颜的共同父亲,当年唐璇带着唐宴昭逃离澳城,还消失得一点踪影都没有,自以为掌握在手心里的玩物突然有了自我意识逃离,直接触及了季忠岸的禁忌,这让他彻底震怒。
后来经调查发现两个这么大的活人能够悄无声息地从他视线中逃离,竟然是自己最宠的大女儿季花颜从中作梗,所以他直接命人将季花颜锁在刑室,亲自处罚。
五十次鞭刑,带着小刺的皮鞭,实打实的落在身上,每次昏迷过去后又电醒,继续惩罚,直至结束。
因为这个惩罚,花颜直在床上躺了三个月不得下床,而这浑身都是伤口,在床上躺得也不安生,疤痕连现在都没消。
其实凭借她的财富,想要做个医美消除这些印记简直轻而易举,但她就是不想,一面这是她对季忠岸的反抗,一面又是生在这种家族里的无可奈何。
“你为什么没和我说?”唐宴昭垂落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紧握。
花颜满脸无所谓,“你们好不容易才逃走的,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那你呢?”
花颜从鼻腔中滑出一抹轻笑,“我,我很好啊,你没看见季琛对我毕恭毕敬的吗?”
可这么多年,她得经历了多少难以想象的事情,才能爬到如今的位置。
“花颜。”
“行了啊,你可不是那种磨磨叽叽的女孩子啊,我妹妹那么聪明,那么优秀,又那么好看,未来是要堂堂正正站在阳光下,接受所有人为你鼓掌喝彩的。”
“所以啊,出去了就别再回来了。”花颜收起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容,认真地说:“我呢,之所以去蓉城就是想看看你,想亲眼看下我的妹妹离开了这个鬼地方,她能不能开心一点?”
“事实证明,你会,沈家可以护着你,沈见晞也喜欢你,你们天生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