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此时此刻,却听吱呀一声轻响,后院的门打开了。
&esp;&esp;那个恶臭的家丁头目,终于有了不一样的举动。
&esp;&esp;他在这个寒冷的暗夜里,悄然打开自己家的后门,走了出去。
&esp;&esp;冷血自然是立即跟了上去。
&esp;&esp;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哪怕那头领也是个练家子,却丝毫没有察觉出来。
&esp;&esp;凄冷无人的长街上,一个悄悄的走,一个悄悄的跟。
&esp;&esp;过了一阵子之后,此人赫然已经来到了城门口。
&esp;&esp;此举更加显得不寻常了。
&esp;&esp;冷血立马知晓,自己的长时间潜伏没有白费功夫。
&esp;&esp;在这样的深夜独自出城,果然有问题。
&esp;&esp;县城周围有着高高的围墙,还有守城的官兵。但这些对于武林中人来说,都不是问题。
&esp;&esp;此人高高跃起,落在城墙之上,再跃下去。
&esp;&esp;不过他的轻功显然很一般,在落地的过程中发出了不小的声音。但守城的官兵打着呵欠喝着暖身子的酒,并没有察觉到。
&esp;&esp;冷血却好似一阵轻风吹过,了无痕迹的就跟随上去。
&esp;&esp;这人出了城,朝着东南风疾奔三里之后,来到了一处建筑物外。
&esp;&esp;看起来好像是一座废弃的土地庙,早已经没有香火了。
&esp;&esp;他走进去。
&esp;&esp;同时还有一阵微风轻轻的吹过,冷血已经藏在了破败的帐幔之后。
&esp;&esp;此人丝毫没有察觉到,在自己进门的同时,还有一个人跟了进来。
&esp;&esp;狭窄的殿堂里,土地爷的塑像已经残缺,失去了脑袋,还剩下一个残躯。遍地灰尘,好似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esp;&esp;家丁头目在地上走过,那厚厚的灰尘竟然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esp;&esp;难道此人轻功如此了得?可冷血明明瞧见他从城墙落地里那笨拙的样子了。
&esp;&esp;藏在破败帐幔之后的冷血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在地上擦拭,这才发现,这些灰尘,竟然都是粘上去的。
&esp;&esp;原来如此。
&esp;&esp;却见家丁头领掀起地上一张腐朽的草编地毯,原来,这下方竟然是一扇带锁的铁质暗门。
&esp;&esp;暗门打开,一股与家丁头目身上相似的臭味,还有阴冷潮湿的地下室的气味,一起涌了出来。
&esp;&esp;这头目沿着楼梯走了下去。
&esp;&esp;冷血也悄无声息的从帐幔之后闪身出来,跟随上去。
&esp;&esp;长长的楼梯下方是一条长长的幽暗的走廊,砖石的墙壁上有铁质的油灯,闪烁着黯淡的昏黄光芒。
&esp;&esp;这家丁头目先走进第一件走廊边的暗室。
&esp;&esp;里面堆积着大量的古董摆件,什么花瓶宝剑,玉石珍玩,珊瑚树玲珑塔,应有尽有。其中两盆玉石做枝丫,宝石为花朵果实的盆景,连冷血都没有见识过。
&esp;&esp;而一个七品知县却拥有着这么一整间屋子的珍宝。
&esp;&esp;果然,越是会装模作样的人,骨子里,也许就越肮脏不堪。
&esp;&esp;黑暗中,冷血的眼神冷得像是亘古不化的冰川,呈现出一种森寒的幽蓝色。
&esp;&esp;却见家丁头领满意的在屋子里巡视了一番,拿着帕子小心的擦掉一些灰尘,这才迈步走了出去,重新锁上门。
&esp;&esp;而后他又走进对面的那扇门,里面是满满几大箱子的白银,还有两箱灿灿生光的纯金。
&esp;&esp;他再次检查一番,然后出去锁门。
&esp;&esp;第三间屋子却是各种古籍,古琴,也是十分珍稀的东西。
&esp;&esp;此人也是巡视一番之后,便走出去锁门。
&esp;&esp;此外应该就没有了,因为只有这三件屋子的门是严丝合缝的铁门。里面还有几间,都是栅栏门,像是关押犯人所用的。
&esp;&esp;冷血不由得微微蹙眉。
&esp;&esp;——为何不见朝廷丢失的那三百万两赈灾银子?
&esp;&esp;之前那间屋子里的银子明显不是,数量不到一百万,而且也不是上造有印记的官银。
&esp;&esp;那些银子究竟被藏在了什么地方?
&esp;&esp;如果不能找到那些赈灾银子,恐怕难以给鲁直定罪。
&esp;&esp;他太了解上面那些官老爷了,习惯了官官相护。除非证据确凿,否则,就凭这些东西,还判不了鲁直死罪。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