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将军府,只剩下温知许一人。
是傅南弦可怜她,把她带进宫。
战打了十年,他就养了她十年。
这十年,她跟着同龄的太子念书习武,跟着太子唤傅南弦皇叔。
也是这十年,她对这个才大自己六岁的皇叔,情根深种……
或许当初。
她就该按下心中爱慕,一声皇叔,一世皇叔。
温知许笑着摇了摇头:“说笑罢了。”
说完,她先一步上了马车,与傅南弦一同回摄政王府。
谁知才到半路,傅南弦的贴身亲卫傅一突然神色来报:“王爷,户部有紧急公务,请您挪步!”
“冒冒失失,成何体统。”
傅南弦虽然在训斥,可眼里却满是担忧。
太子登基后,身为摄政王的傅南弦已将政务全部交还,如今只在户部领个闲职而已。
他这么着急,大约是去见她的那位好义妹——温飞燕。
温知许笑笑,只说:“皇叔去吧,只是既然失约,别忘了我们之前说好的。”
傅南弦难得弯起唇角,点了点她的鼻尖:“小狭促鬼,别说一个金锭,就是百个千个,本王也舍得。”
这是他们曾经的玩笑。
若是让温知许生气,傅南弦就补偿她一个金锭。
如若攒够一百个金锭,温知许就会永远离开他。
如今,这笔黄金是大军开拔,她出征柔然的最后一笔军资了。
现在还差七枚,就是她凑齐的数量了。
凑齐那天,便是她与傅南弦正式和离,出军北上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