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啊。”
陆砚行自来熟,两场朋友恰巧撞一起了,哪有分桌的道理,“我们在玩儿牌,一起?都是朋友。”
却盏微微拧眉,刚见过一面算是什么朋友。
“好啊。”
然而比她意识更快回复的,是孟烨。
寻盎来到却盏身边,现在这个情况前说后说大致解释了一通。
在却盏去舞台唱歌的时候,有个男人来找她搭讪,对方叫裴墨。
打过去的那通电话挂断了,是因为手机正好没电。
裴墨带着寻盎来二楼贵宾区融场,寻盎也是这才发现,场上的一位她颇为熟悉,这不是盏盏她老公吗。
她确实没认错人。
却盏敛绪,原来是这么个情况。
清眸低垂几分,隔空越向酒桌对面扫了眼,本意想观察环境,却在下一瞬,她与谢弦深的视线直直相迎。
灰暗周遭下,他的眸色辨不真切,甚于黑夜般沉。
一秒,两秒,三秒,直至错开。
场上其他人捉到这一小迹象,侧身与同伴窃窃耳语:“我就说谢公子长得最帅吧,任谁来了不得先盯着他看。”
其他人视角掩得深,对这场局的人物关系一概不通。
“……”
却盏隐约听到,红唇轻张腹诽了一句。
寻盎问她说什么,却盏保持微笑摇了摇头,座位挨在寻盎身边。
游戏,却盏没参与,当压注的客。
参与牌桌游戏的人分别是谢弦深、陆砚行、裴墨、孟烨。
规则定得不难,点数论输赢,场外压注的人有选择自身站队的权利,如果压了谁,谁输了,那么输的那方连同站队的人一起喝酒。
“那开始吧朋友们。”陆砚行洗牌组局。
场外人各自选择压注,人选完,唯独只剩却盏。
陆砚行等着她点名,名点了,牌才能发,“却小姐,你选谁啊?”
却盏长睫压低,似乎在思量。
与此,孟烨的眼睛看向她,她会说出谁的名字,他也不知道。
“孟烨。”
她点了他的名字,她没选他。
陆砚行眼底情绪上溢,侧头看了看谢弦深,提唇不语。
有点儿意思。
第一轮牌局的结果很快明晰,谢弦深是首位赢家,陆砚行排第二位。
前两位是胜者,后两位是输者,按照规则,愿赌服输,却盏和寻盎都要喝酒,每人三杯白兰地。
寻盎的那三杯酒,裴墨拦下了,“你别喝了,我来。”
陆砚行眯眼砸舌,“你小子酒量见长啊,藏得够深。”
却盏落眸,三杯酒而已。
她执起其中一杯酒正要下腹,孟烨替她挡住,“烈酒伤胃,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