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开口,却盏就知道他指的是哪件事——那次和孟烨在咖啡厅见面。
“我说了,是朋友。”她冷声打断。
“朋友会做到替人擦嘴的地步吗?”
却盏蹙眉,有病吧你谢弦深。
当时的情况是她喝水不小心呛到了喉咙,没及时找到纸巾孟烨递给她。
“和你沟通不了。”
扔掉话,却盏就要离开,哪知谢弦深手劲儿没松,甚至微微加了力让她定身,他依旧箍着她颈,“外面的那些小狐狸精,你最好别碰。”
“这是你对我说过的话,现在,我回送给谢太太。”
协议上立下的规定,为了维持这场联姻的体面,在感情上,谁都不可以节外生枝。
却盏浅眸稍仰。
他指腹掠过她颈侧的动脉,温度凉冰。
瞳底的最深处,只见谢弦深俯身低视,她要逃,他就把她摁回来。
足够近了,他说的话,她耳边一节字音都漏不了,沉郁的语气,声轻,却字字恫吓。
“如果我再看到你和其他男人举止亲密,可不是警告这么简单了。”
第20章nacht“你这是在非礼。”
朋友见面被他单方面指罪?
却盏不服,凭什么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两人姿势未动,抬眸,她迎上男人退身落视时黑沉的眼。
他说敢那么对他的人,她是第一个,她也可以告诉他,不止有第一次,还有第二次。
聚团的苏烟再次吹在谢弦深脸上自两侧延散,见他不避,她便更放肆:“昏君往往是一个朝代最大的败笔,因为他们不明青红皂白,也不分是非曲直。”
“谢总,你这双眼睛生得很漂亮。可惜了,被蒙了眼当了昏君,还不如拿来做标本。”
两夫妻都不是能给对方退让的主,一个比一个毒舌。
却盏怒气值拉满说的那一段话,前面,谢弦深像是没听见似的,重点在后面。
“你喜欢啊?”
他退身之际,她耳侧的那枚流苏耳环隐隐擦过他侧脸,耳环在晃,她的细睫也在轻颤,气的,他却漫散地笑:“喜欢可以亲自取下来,我送给你。”
比她还要挑衅,疯子!
却盏一手拍开他的胳膊,力道松放大半,她轻而易举从他的桎梏圈逃出来,檀香淡了,压在胸腔上的窒息感终于得到释放,“还不走吗,我现在要换衣服
,你可以离开了吧?”
“我们已经坦诚相见过了,你不用害羞。”
“给我出去!”
谢弦深并非是要留下来看着她换衣服,那句话也只是戏谑,或者,在她看来也是挑衅。
猫在炸毛的时候,那双晶亮的眼睛会蓄满烈气,会伏耳,会尖叫。
一身毛茸茸却竖起满身的刺告诉你她有多么不好惹,仇人般敌忾,严重的话上手伸爪防御,炸毛次数多了,打人也可以说是家常便饭。
但她没有很大的力气,打在身上就像轻轻一推,威慑如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