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入局。”寻盎补充。
“正好,再过段时间我们去沪城看孟烨的演唱会,那儿的酒吧一定有好多垂涎帅哥,比京城还要出了名。你尽情点,我来买单。”
“咚咚。”
两道敲门声不合时宜横插室内。
听到允令,门外人推门而进,走在前方的是winni的经纪人,真正道歉的人则跟在身后。
“却总。”经纪人躬腰谄笑。
今天一整天,winni的心情就像现在一样耷拉着脸,只要一想到要给却盏面对面道歉,她的心就拧得厉害,还拿着五千万钞票现金。
尽管不想,但歉得道,钱也得赔。
从刚开始到现在,winni憋了一肚子气,对经纪人的催促置之度外,固然不动,“却总,昨天弄脏了你的裙子,歉也道了,赔偿按照你的要求,五千万现金也已经送到了你的办公室。”
winni咬牙切齿的态度,却盏当看了个戏,本想赶人的心思突然一转,音语娓娓:“以你现在的咖位,演一部戏的片酬能达到这个数吗?”
“我知道明星拍戏不容易,进组,昼夜颠倒,不断ng重来,搞不好演了一部戏还会遭到同行对家的冷眼排斥。winni小姐可能不太了解我,我很好说话的,这五千万,我可以不要。”
五千万毕竟不是一个小数目,有收回的办法,winni当然不想错过。
“却小姐反悔了?”
却盏淡笑,她可从来没反过悔。
打开那装钱的手提箱,指腹轻轻扫过钞票表面,拿了两三沓票子胳膊一洒,数百张红艳的纸钞瞬间受到推力上浮,等重力殆尽,又像砸雨般飞乱着跌下来。
挥金仿若施舍。
一张纸钞行迹弯弯绕绕停在却盏肩膀,她偏头,轻轻一吹,票子掉在地上。
高跟鞋尖踩过,却盏道:“捡起来,这些钱还是你的。”
她在挑衅她,侮辱她!
winni哪受得了这样的气,“钱我不要了行了吧!要讲公平,我们今天就讲讲公平,你打我的那一巴掌又该怎么算!”
经纪人磨齿瞠目,手下的艺人简直反了天,该做的不做,不该做的闯出祸端留下一堆烂摊子!
“却总,我们就不打扰您了……”
“我不走!姐,是她打的我,我凭什么要受这个气!”
winni的绿茶脸面演起来一套是一套,寻盎之前没和这个人有过交集,今天算是见识到了,假惺惺的犹怜弱态令人作呕。
她正要向前走,却盏拦住。
“听你的意思是觉得不服气?”却盏走在长桌边缘,落下胳膊指尖拨动桌面,步停正中,倾身倚靠着:“以善扬善,以恶惩恶,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那一巴掌是告诉winni小姐要当作教训,如果心有不服想反击,我随时欢迎,但——”
掌心撑定桌面直身,她与winni面对面,后者瓷娃娃般的脸,她是真喜欢,也是真嗤讽。
她盯着她,言缓轻调:“你拿什么跟我斗?”
名、利、财、权、势,随便拎一个,她哪一个不比winni声名赫奕。
winni止言,肩膀微不可察地在抖,堆起来的胆子逐个被击碎。
对方的气场不禁让她颤巍瑟缩。
“我也不是、好欺负的。”winni强装镇定,差点语乱不成句。
两人气焰交锋,都不示弱,经纪人留下一丝理智不能再让她们助长“仇恨”,慌乱告了别忙不迭拉走了winni。
“盏盏。”
寻盎全程在场,站在旁观者角度解析winni,“这个winni的性格趋于偏激,看来,你多了一个不好对付的对手呢。”
因为孟撷的事情,winni第一次见到却盏便气势汹汹,两人结的“仇”,难化。
“她本来就对我有恨意。”
却盏和寻盎并排而站,室内灯光俯向投过,光影效果加持,两人身影似如法天象地,标准大女主般。
“随她恨,我不在乎。”
满地的红钞扬扬散散,凌乱无章,寻盎笑:“这钱你怎么办啊?”
“捐了,我嫌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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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唱会的前一天晚上,却盏如往常一样下班回到家。
从四月中前旬到下旬,外婆在西庭湾住了有段日子。
工作方面时忙时松,却盏却觉得和外婆待在一起的这些天都很充实,小老太太喜欢养花儿,后花园栽种的西府海棠生长最盛,郁葱含苞,粉绯交艳,淡盈的花香味道湮了整栋别墅里外。
睡觉前,叶女士像是有什么话要说,等却盏回过头与之视线相对,又无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