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酒店会委屈你。”
在她逃往法国之前,购入房产的事情他已经在心里下了底,就算她要离开他,也不能委屈她。
她跑到哪儿都行,但必然要有可以居身的栖息所。
“虽然我们结婚了,但这些房产,我让律师生成了赠予协议。”他说:“尽管我们离婚,这些依旧是你的。”
却盏听到这,眼睛好似涌入丝缕酸涩。
“你想过离婚?”
“没有。”他的回答没有犹豫,但话转,“可是你想过。”
她想过……不还是他在她手机里装窃听,装定位,二十四小时的监视和监禁有什么区别。
没有一点自由,就像是一个关在笼子里的宠物。
“谢弦深,你永远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
在异国他乡,她看到他出现,心口似乎一下子发软了,她不想跟他吵架。
“盏盏。”
谢弦深揽过她的背,让她入怀,低沉的声音含着歉意,“那天晚上,我知道你走了。”
“我原本想像之前那样找到你,然后再抓回来,但是想到……你不会开心。”
“我没有喜欢过别人,自以为对你的喜欢方式,是我认为的、最能拥有你的方式。”
他只是,想要她的爱……
为什么这么难呢……
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得到她的爱……
“你教我吧……”
谢弦深在她肩侧低首,额头与她相抵,“教我该怎么爱你。”
却盏眸里跳过短瞬停顿,她该怎么教他,她自己对爱情都是一片空白。
让一个毫无经验感情的人教他,是他疯了,还是自己疯了。
“不准再给我装定位,还有窃听,也不能找人监视我。”
她“松口”提出的条件,他答应下来。
但就这样抱住说话,大庭广众之下真的很奇怪,他的拥抱温度缓缓渡进自己的身体里,有点热,她受不住。
扬手,她推开他。
还没完全退身,她又被他抬着颈上扬,而后,他的吻又一如既往落在她唇上。
这次不是强吻,温柔了很多,倒也没有温柔到哪里去,她推过他的肩膀才躲过一截。
“你又来。”
“刚才找你帮忙拍照的男人,你为什么看他那么久?”
谢弦深以为那个男人长得还行,吸引了她的视线,问她,可他不知道,她是因为那个男人的身形像他,她才移过去目光。
“懒得跟你说。”
其实,她没看到谢弦深之前,从巴黎飞往米兰的机票已经定好了。
想散散心,去哪儿都行,反正就是不想那么早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