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淡淡的蓝黑色,里面看外面的视野不受影响。
雨幕覆下,窗外街景顺势被有意模糊,万华灯盏的京城夜景并未丝毫褪色。
甚至,她还能听到街道时高时闷的汽车鸣笛声。
“盏盏选的是哪些?”他想先用她先选的,“这个吗,还是这个?”
都不是。
却盏被抵得泣声轻音的,良久才说出了一个字,“……你。”
“什么?”
“想用……你选的。”
他选的都是超薄,什么类型的都有。
“乖宝宝。”
谢弦深喟叹一声,虎口掐在她下颌重力吻了上去。
她真的好乖。
他好爱她,想现在就死在她身上。
……
却盏一直心心念念想喝的水到后半夜才喝上,玻璃杯的水还剩一半的时候被打翻了,倾倒的杯子躺在床边矮柜,杯子里滞留的水没流干净。
点滴汇聚得多了,地毯表面洇湿了大片的痕。
她窝在谢弦深怀里,双手搂着他的腰抱住他,喃喃道:“……好累。”
起止是这次,每次她都很累,身体发酸到胳膊都抬不起来。
“那下次换个姿势?”他问。
“……”
却盏心想,换不换没有区别。
除非她坐在他身上,其他情况用不着她的力气。
可尽管如此,她还是觉得累,骨头架子被拆得险些不能复原。
短暂失了言,她心里其实是有点纠结的,纠结不知道该怎么问谢弦深关于热感症的事情,他为什么会得这个病,或者说,他还记得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病症症状。
“你怎么没跟我说起过这个?”却盏问的是他的病。
虽然,她不知道她将这个问题问出口,会不会挑起他的伤疤,但……她也想让他依赖她啊。
归根结底,热感症并不影响什么,与心理问题无关,也不具备传染性,更影响不到后代。
只是,在病发时,所带给他的感受是极为痛苦的。
以前,他没有她的时候,他到底承受了多少痛苦。
“我不想让你担心。”
一个病罢了,那些痛苦,他可以承受。
在遇到她之前,几次极致濒临死亡的情况下,他靠着药物,也凭着意志力撑了过来。
却盏看了看薄纱掩着的窗外,雨还在下。
窗外的雨水轨迹像是流动的折线,好像有颇为转大的趋势,弯弯绕绕的,顺平窗丝丝没入缝隙。
如果没有这场雨,她应该就不会知道他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