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汪助理闪着亮晶晶的钛合金狗眼,留下了羡慕的泪水,出专卖店时,大着胆子问祁佑白:“总裁,您别把性别卡那么死嘛。”
祁佑白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小汪助理解释道:“我就是说,您择偶的标准,其实性别那一栏,也可以尝试拓宽一下的。”
祁佑白赏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回到a市,已经是中午十点多了,祁佑白发消息给盛夏,问她在哪儿,盛夏迟了五分钟才发来一句。说自己刚起床,在家呢。
这个家指的是,他们二人共同的家。祁佑白笑得宠溺又温柔,眼中的开怀遮掩不了半点。
他想带盛夏出来吃饭,车子停到公寓门口,让小吕和小汪开着他另一辆车走了,提前给他俩下了班。
他提着东西,自己上去,输入密码,开了门,但是奇怪的是,家里居然没人。
怎么回事?就这一小会儿,她就出门了?
祁佑白给她打了电话,发了消息,过了好久,盛夏才回道,说她今天跟冯知笑出去吃饭了,让他别等她。
正好这时,上次刚谈好的合作方,郭总,打过电话来,邀请他吃个午饭,顺便聊一聊项目的事,祁佑白思考了片刻,答应了。
汪助说的对,他现在挣得是他老婆的家底,不能任性不上班。
今日a市晴空万里,阳光明媚,是个难得的好天气。盛夏穿了一条亮色的连衣裙,陪着程宇全家在一品斋吃饭。
这是程宇爷爷最后的心愿,想在去世前,看到全家人乐呵呵地聚在一起吃一顿饭,想最后再尝一尝一品斋的酱鸭。
自从上次盛夏离开以后,老人的身体情况突然不好了,而昨天,医院下了最后通牒,劝家属把老人接回去,说他几乎没什么救治可能了,还不如顺着老人的意愿,尽可能的让他高高兴兴地度过最后的日子。
盛夏在赶来之前,被程宇拜托,千万要开开心心的。所以她在着装上专门避开了沉重的深色系。
碰面之后,没想到程宇也穿了同颜色的外套,两个人走在一起,在他人眼中,活脱脱一对郎才女貌的小夫妻。
程宇爷爷这次发病,憔悴了许多,路不能走了,也不太能开口讲话了,说话只能发出几个单音节的字词,盛夏虽然听不懂,可是看老人的眼神和手势,也不难猜,是在说让他们两个带着小糖果好好过日子。
盛夏压下心中的难过和眼角的湿润。专门抱着小糖果,坐在了程宇爷爷的身边。老人目前最放心不下的,应该就是没有看到他们两个领证结婚了,所以程家人专门让盛夏多陪陪老爷子。
他坐在轮椅上,另一边坐着的,是他大女儿,用筷子夹了酱鸭最嫩的部位,一口一口喂给他。
盛夏压根没有吃饭的心思,全程光照顾小糖果了,小孩儿的心思全写在脸上,别人看不到的角落里,她偷偷摸着眼泪,然后乖巧地对盛夏说:“夏夏阿姨,你把我放下来吧,我很重的,抱着我你也吃不好饭。”
盛夏摸了摸她的头,看她要哭不哭的样子,有些心疼。她说:“没事,小糖果不重的。”
程宇坐在她身边,看到后把孩子抱了过来,说:“夏夏,你吃饭吧,我抱她就好。”
盛夏简单吃了几口,陪程宇爷爷说了会儿话,饭桌上的众人显然不想把气氛搞得哭哭啼啼的,努力活跃着气氛,于是把话题引到了她和程宇的身上,问他们决定多会儿办喜事。
盛夏笑着说了几句含糊不清的话,看小糖果还是眼睛红红的,于是问小糖果,要不要她陪着去洗手间一趟。
小糖果忍着自己的哭声,点点头答应了。盛夏把孩子从程宇怀中抱过来。程宇去帮盛夏开门,笑着打趣:“她都六岁了,大孩子了,夏夏你把她放下来,让她自己走吧。”
盛夏笑着正要说什么,门外不远处,忽然听到有人叫了一声祁总。
她心里一咯噔,心脏突然有种悬空的感觉,视线慌乱地扫向包间门外的走廊上,似有所感,一秒就对上了祁佑白锐利的目光。
他站在对面不远处,脸色难看地盯着她,视线落在她怀里抱着的孩子和身边的男人身上,身边人叫他,他也没什么反应。
合作方郭总见他没听见,又走近几步喊他,可是他还是没有回应。
察觉到祁佑白这个奇怪的模*样,郭总顺着祁佑白的视线去瞧前方,他的视野中,出现了一位长发美女,怀里还抱着一个可爱的孩子,身边站着一位斯文俊朗的男人,一看就是一家三口。
得,祁总这是……碰见自己以前爱过的初恋了?然后发现初恋成了家,心里不痛快了?
就在郭总发挥自己的想象力的时候,祁佑白抬脚朝盛夏所在的地方走去了。
郭总在心里给祁佑白默默竖了个大拇指,佩服,就不怕人家老公吃醋嘛?
祁佑白几步就走到了盛夏面前,一时间,包间内的程家人也被这奇怪的一幕莫名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