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但他又觉得羞恼,都怪林酥出的坏主意,还不等他责问罪魁祸首,那罪魁祸首先打了通讯过来。
&esp;&esp;霍惟接通,那边传来的声音称得上开心,当然,更多的是玩味,“嘿!大侄子!”
&esp;&esp;“大舅爸。”
&esp;&esp;“怎么样?见到了没?你表现怎么样?”
&esp;&esp;霍惟眉头微挑,带了点令对方不悦的意味,“舅舅怎么样了?”
&esp;&esp;对面的声音明显顿了一下,音调都降了几个调,“提他干什么……可能去异月湾了……吧??!!”
&esp;&esp;“带着嘉七?”
&esp;&esp;林酥的声音更加恹恹,闷着声“嗯”了句。
&esp;&esp;“他还怀疑嘉七不是他的孩子?”霍惟的面上带了丝丝恶劣的笑意。
&esp;&esp;自从叶锦城知道叶秾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后,叶锦城和叶宵一父子俩的天都塌了,叶锦城恨不得刨了甘晓的坟,抓着他的骨灰问问人生,戴绿帽子他都忍了,凭什么他的宝贝儿子变成了风祈那恶心玩意儿的种。
&esp;&esp;霍惟清晰地记得,叶锦城有一天晚上发疯似地胡言乱语起来,叶秾哪怕是任何人的儿子,都比是风祈的让他容易接受。
&esp;&esp;显然,霍惟无法理解这种深仇大恨。
&esp;&esp;叶霄一这个人也相当奇葩,他怀疑林酥给他带绿帽,等叶嘉七出生后,和他做dna,这一做还真让他查出了些什么,鉴定认为他们没有血缘关系,这差点就点了火药桶。
&esp;&esp;虽然后来证明是检测环节出了问题,但叶霄一被整出了pdst,为了追求最严谨的结果,竟然做了一次又一次鉴定,差点把叶嘉七的胎毛薅秃了。
&esp;&esp;以后,叶嘉如果秃顶,很容易找到罪魁祸首。
&esp;&esp;林酥和他大吵一架后,他倒不敢光明正大地来,他偷偷地来,等拜访完朝義城的鉴定机构后,得到了99的亲生率,当然,剩下的1是失误。
&esp;&esp;然而,只是这样便不足以说他奇葩。
&esp;&esp;得出这个结果后,他夜不能寐,开始对朝羲城的所有的检测机构产生了极大的不信任感,所以他每去避护所出差一次,就去拜访当地的检测机构。
&esp;&esp;十三年来,他终于拜访完了所有的检测机构,得到了100的亲生率,这让他极大地放下了心。
&esp;&esp;但林酥总觉得有后续。
&esp;&esp;林酥的话在通讯里闷闷的,像是极为心累,“他有病。”
&esp;&esp;霍惟曾好奇地问过林酥,林酥的回答很有意思,林酥说,两人发生关系时,叶宵一觉得他浪得要死,根本不是大家闺o。
&esp;&esp;霍惟对此持保留看法,根据他后来的明察暗访,发现林酥还是个海王,鱼塘里的鱼多到令他叹为观止,叶宵一知道后,做法也足够狠,在鱼塘里挖了八条渠放鱼,等鱼跑完了,再抽水填塘,一顿操作猛如虎,看得霍惟目瞪口呆。
&esp;&esp;林酥则默默垂泪,他从十四岁就开始钩鱼,每天定几十个闹钟,风雨无阻地送关怀送温暖,有时候还要熬夜加班地应付普信鱼,绞尽脑汁地夸夸,好不容易笼络住他们为自己办事,结果一夜之间土崩瓦解。
&esp;&esp;叶锦城可能是情绪最稳定的一个,当然,不排除他幸灾乐祸的嫌疑。
&esp;&esp;林酥并未纠结太久,而是很快地反应过来,“不许转移话题,你见到你的弟弟了吗?”
&esp;&esp;“见到了,但你挑的一件衬衫不矜持。”
&esp;&esp;林酥良久不语,接着说话的声音都提高了几个调,“怎么会?我挑的衣服哪儿不正经了?明明是你们的思想龌龊至极……说真的,你们俩真是纯洁的兄弟?”
&esp;&esp;“真啊,你不是说让我表现地自然一点,像小时候一样,让他有熟悉感,才能让他亲近我,我像小时候一样揽他的肩膀,拉他的手,给他爱吃的食物,替他擦头发,但他还是很冷谈。”霍惟说话的声音透着急躁。
&esp;&esp;林酥哂笑一声,“难得见你这么焦急,像个小孩子似的。那我问你,我让你去向他解释原因,你解释了吗?”
&esp;&esp;“解释了,但……”
&esp;&esp;“十年的距离光靠解释是迈不过去的,还得靠你的嘴去说,你告诉他你的七岁,八岁……和十八岁,让他了解你的生活,告诉他你不是陌生的,人与人的距离是怎么拉近的?还不是有共同的话题,聊着聊着不亲近了么?既然你们小时候那么要好,就像你想重新走近他的生活一样,他也在渴望着走近你,你懂了吗?”
&esp;&esp;“懂了。”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