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怎么可能?”殷郊立即寻了襦衣披上,也做出戒备姿势看着黑衣人。他作为当朝太子,立即有了朝政直觉,“怕不是有人设计要害你我。”
&esp;&esp;姬发立即用剑刺向申公豹,申公豹敏捷地侧身避开。姬发的剑势下滑,再一次猛烈进攻。申公豹不得不提剑格挡,却又不敢用力过猛,他可不想伤到未来武王。
&esp;&esp;两柄剑交织出凶猛的弧线,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破空之声。姬发的剑法刚猛有力,每一次斩击都带着迅猛的速度和精准的力道,步伐游走灵活,攻势犀利。申公豹则以柔韧化敌,只守不攻,导致自己被逼到角落。
&esp;&esp;申公豹知道这样不是办法,但想到姬发仅仅是与他交手却不喊家兵,便知道他也不想与殷郊的奸情闹大。申公豹心下又有妙计,高喊一声:“二少主误会!”
&esp;&esp;“误会?你不是要斩我之身,断我之首,饮我之血?我夺你良人?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良人!”
&esp;&esp;姬发的攻势愈发凶猛,剑刃划破了申公豹的胳膊处的衣衫。他退无可退,连忙解释:“我以为那人是妲己,万万没想到会是太子啊!”
&esp;&esp;申公豹认怂,扔下了手中的长剑,举双手投降。倒不是他打不过姬发,而是打过了姬发也没有意义,不如以退为进,套出更多的情报。
&esp;&esp;姬发将剑架到了他的脖子上,并不急着杀他,也不打算叫家兵,他扯开黑衣人的遮面,发现是个五官邪性的美男子,略有惊讶,“妲己?”
&esp;&esp;“我与妲己青梅竹马,私定终身。”申公豹临危不惧,开始信口雌黄,“但我家世凋零,冀州侯苏护看不起我,不肯将女儿下嫁。于是我去参军,想要立下战功衣锦还乡后再履行与苏妹妹的誓约。不想我在军旅途中,听闻冀州侯苏护反商,被斩首于当场。”
&esp;&esp;“我又听说,西伯侯进献苏女于王,后王赐此女于西伯府。我赶回朝歌,听信流言,以为二少主您夺人之爱,苏妹妹负我情深。我一时冲动,想着提剑杀了奸夫,再杀了奸妇,我再殉情,也不枉我与她二人相爱一场……”
&esp;&esp;“好啊!”殷郊从床上起身,拍手叫好,“好故事!”
&esp;&esp;申公豹也觉得自己胡编的这个故事好,痴心痴情、凄美无双,若他真是故事里的那个男人,他便也做得出这样的事来。
&esp;&esp;人负他,必杀之。
&esp;&esp;我负人,随便吧。
&esp;&esp;手腕上的银蛟略微颤了颤,像是被夜风吹得愣了,他收紧一些,继续乖乖做腕镯子。
&esp;&esp;“没想到二少主您竟然与太子……”申公豹打开了眼界,虽然他知道男男也能水乳交融,但不想他俩快活得如登西方极乐,让母单豹实在脸红。
&esp;&esp;“知道的人大多死了。”殷郊把手覆在姬发的手上,握住利剑往黑衣人脖子上一抹。
&esp;&esp;本只是割喉,申公豹的脑袋却落在地上。他的飞头术不会造成半点血迹,但申公豹想着要逼真,早施法取得院子里的艳红海棠花汁,这时候作喷洒状形似鲜血。
&esp;&esp;他的身体再跟随重力往旁边一倒,便是普普通通的尸体了。
&esp;&esp;“你这剑这么锋利?”殷郊惊讶,只想割颈杀人,没想到一割能把人的头割下来。他立即抢过姬发手里的剑,详细打量起来,“海棠花味也太浓郁,这人怕不是海棠花成精。”
&esp;&esp;“是家父赠我的宝剑,名叫素心,我倒是没问过从何处取得。”姬发也震惊于长剑的锋利,却又有更多的疑虑,“你太冲动,一剑杀了他,就不知道他背后何人。”
&esp;&esp;“还能是什么人?”殷郊将素心还给姬发,从后背将人环抱,下巴支在情人的肩头,眼神略微忧伤,“这人与你对剑,步步后退,从不进攻,分明不是有意暗杀。他见到床上是你我二人,神色震惊,不似作假。”
&esp;&esp;姬发一愣,“所以,你信他说的话?又为何还要杀他?”
&esp;&esp;“不杀他,难道要成全他和妲己?”殷郊突然侧头在姬发的耳上亲吻一口,又往那柔软的唇上啃去,低声喃着,“你怎么这么可爱……”
&esp;&esp;“痒。”姬发红了脸,避开殷郊的唇,但爱意浓浓,背靠着情郎,全身软下来。两人如胶似漆,又滚到了床榻之上。
&esp;&esp;地上的尸体申公豹:……
&esp;&esp;能不能先给他收个尸啊?还有没有公德心啊?杀了人立又即滚床单,这是什么强大的精神力啊?难道他这个可怜的尸体还要完整观赏整部动作片啊?
&esp;&esp;救了大命了……
&esp;&esp;事后,殷郊抱着姬发,不忍心上人不明真相,解释道:“我是太子,你是西岐二少主,你我之事瞒住天下人,也瞒不住我父王。父王把妲己赐予你,又令她伴你千里送西伯侯,就是想要你们结亲。”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