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说真的,你还有没有理智?你想不想要离开这里?”申公豹并没有放弃,哑着嗓子对白龙劝说。
&esp;&esp;他当然恨,这敖摩昂欺他骗他,现在还拘禁他,把他当做玩物耍弄。他压抑住自己的恨意,委屈求全,虚与委蛇。
&esp;&esp;摩昂从后面把脸埋进申公豹的肩颈,鼻子吸着豹身上的味道。豹的皮肤还有些湿湿的,浮着一层薄汗,豹连汗水都好闻,是香的。他享受地沉浸在豹的气息中,反问:“为什么要离开?”
&esp;&esp;“这里是梦境。”申公豹再次深呼吸,把愤恨藏在心里,耐心解释,“梦境,是假的,是假的!至少,也不该活在虚假里。”
&esp;&esp;“假的又怎么样?”摩昂开始舔豹的耳朵,他喜欢豹的耳朵,无论是形状、颜色还是短短的绒毛,吃起来都特别可口。
&esp;&esp;他一边细细舔着,一边说:“哥哥,梦境是假的,但我们是真的。你我现在在一起了,只要我不放开,我们就不会分开。”
&esp;&esp;“不要叫我哥哥!”申公豹听不得摩昂这样叫,这会让他想起被欺骗的日日夜夜。敖摩昂伏低做小潜伏在他身边,口口声声叫着他“哥哥”,竟然真的将他骗得彻彻底底。
&esp;&esp;“那你想听我叫什么?”龙嘴里衔着豹的耳垂,笑了一声,“老婆?宝贝?乖乖猫咪?还是你的字,潜之?你喜欢听哪一个?”
&esp;&esp;苍天啊。
&esp;&esp;申公豹后背起了鸡皮疙瘩,但他被恶心到,就必须也去恶心别人。于是他说:“你不如叫我媳妇儿,八戒哥就是这样叫我的,比较能习惯。”
&esp;&esp;呕,幸好没有吃饭,不然申公豹要呕出来了。
&esp;&esp;摩昂知道豹这是故意激他,但听到豹提起猪刚鬣来,还是起了火气,轻轻在豹的耳朵上咬了一口,留下浅浅的牙印。
&esp;&esp;“去你的!你是龙,为什么要像狗一样乱咬人?”申公豹骂道,却挣脱不得,只能默默忍受。
&esp;&esp;他厌恶忍受,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忍受。
&esp;&esp;他忍。
&esp;&esp;摩昂整条龙如蟒蛇缠住猎物一般,与豹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他冷冷道:“即使猪刚鬣只是嘴上占你便宜,我自然也不会让他好过。你是我的媳妇儿,不可能跟一只猪有什么关系。”
&esp;&esp;疯了。
&esp;&esp;申公豹理解不了为什么他不能跟猪有关系,就要跟龙有关系。他无可奈何:“我做你的媳妇儿也不合适。”
&esp;&esp;“怎么不合适?”摩昂显然很喜欢这种事后与心上人闲聊的好时光,他听到申公豹承认是媳妇儿,脸上立即露出笑意来。
&esp;&esp;申公豹想了想,说:“我是豹,你是龙,物种不同,不合适。”
&esp;&esp;“物种不同,但我们都是神仙,都有极高的灵智,非常合适。”摩昂反驳道。
&esp;&esp;“这种事情就是看物种的!”申公豹据理力争,“我是猫科动物,你是鱼类?爬行类?反正跟我天差地别,完全不合适!”
&esp;&esp;“我不是鱼类,也不是爬行类。”
&esp;&esp;“不管你是什么类,你都不会是哺乳类,你那族是卵生,我这族是胎生。你在水里,我在地上,这合适吗?”申公豹嗓子哑,声音却不小,分析道。
&esp;&esp;“我不只在水里,我也可以在地上,还可以在天上。”摩昂指出他的错误。
&esp;&esp;申公豹修改了说辞:“好,那你是三栖类,水陆空三栖。”
&esp;&esp;“有道理,我也许是三栖类。”摩昂顺着他说。
&esp;&esp;“所以不合适啊!”申公豹见龙终于被他绕进去,立即激动说,“哺乳类猫科动物怎么能和三栖类的龙合适呢?生殖隔离了啊都!你们北海不是后来还创办了一个什么北海大学?你作为龙太子,不会连这种最基本的生物学常识都不懂吧?”
&esp;&esp;申公豹正洋洋自得,以为抓住了摩昂的逻辑漏洞,却不想龙将他缠得更紧。他呼吸都有些不顺了,却不得不继续忍受与龙紧紧相连的感觉。
&esp;&esp;快要窒息了。
&esp;&esp;“……原来,你已经想过和我生孩子了吗?若这里不是梦,也许我们真的能生些孩子。”摩昂的语气充满遗憾,显然很憧憬与豹一起拥有孩子的未来,“生殖隔离也能生孩子,我学过。”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