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从心起,手指魏擎:“你干什么?试手感吗?你不是说你今天不要我的鼻烟壶,到这里只是想试试我新得的鼻烟的?”
魏擎接住鼻烟壶,他完全没有被抓包的不好意思:“呃,我这是抛习惯了,坏习惯。”
看魏擎服软,王寒怒气消了一大半,他的语气柔和不少:“你这坏习惯得改改啊。”
“嗯嗯嗯。”魏擎拔了鼻烟壶的盖子,放在鼻下嗅了嗅,然后朝王寒伸出大拇指,“这新鼻烟的味道闻着真不错。”
“不错吗?”王寒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嫌弃。
他模仿了魏擎的样子,将鼻烟壶放到鼻下闻了闻,只一点点若有若无的香气。
“你这么闻,闻个屁啊?我都跟你说多少遍了鼻烟是要吸入的,你总是放在鼻子下面闻,你能闻出什么味道来?”
“我嗅觉好,这么闻一闻就行了,像你那样吸入的话我会被熏晕过去的。”魏擎坚持自己的闻法。
王寒一脸不屑,魏擎总拿这个理由搪塞他。
嗅觉好到会晕?谁信呐!
往日他也没计较过,但是今天早上他刚和自己女儿因为大孙子的事情吵了一架,他现在心情很不好。
王寒气不打一处来,他冷哼一声:“你今天就按照我的方法,吸一口鼻烟,我倒要看看你晕不晕。”
魏擎沉吟一会儿:“那我要是晕了怎么办?”
王寒轻蔑一笑:“你要是真晕了,你手上的鼻烟壶我送给你。”
抛起鼻烟壶,单手接住。这个鼻烟壶趁手,魏擎很满意。
他勾唇一笑:“一言为定啊。”
“一言为定。”
王寒用小勺挖了米粒大小的鼻烟放到魏擎的鼻烟穴上。
魏擎将鼻烟吸进鼻腔后,他闭上眼睛,露出一脸享受的样子。
王寒笑笑:“舒服吧?这不比你放在鼻子下面闻舒服多了。”
魏擎没有回答。
“诶,是不是啊?”王寒拍了拍魏擎。
魏擎一头歪倒,看着像是晕了过去。
“嗯?!”王寒觉得魏擎在和自己开玩笑,他坏笑两声,“装晕是没用的啊。”
魏擎还是没反应。
“欸。”王寒轻轻拍了拍魏擎的脸颊,“还装我可真动手了啊?”
王寒摩拳擦掌,做好热身动作,正要对假装晕倒的魏擎动手时,亨利出现。
亨利一进门看到倒在椅子上不省人事的魏擎发出一声哀嚎:“啊啊啊————元帅!”
王寒捂住耳朵,十分嫌弃:“他装晕呢,你嚎什么?”
“装晕?”亨利仔细查看自家元帅,手背上已经开始泛红,看着快起疹子。
他又发出哀嚎:“不是装晕,我们元帅对巧克力过敏,他吃巧克力了?”
王寒大吃一惊:“魏擎对巧克力过敏?!”
说完,他不动声色藏起自己手上的鼻烟壶,那里面装了可可粉。
再说话时,王寒没了刚才的底气:“他也没吃啊,就只是,吸入了一点点。”
“手臂上都开始变红了!”亨利有些崩溃。
王寒大喝一声:“别老是一惊一乍的!不就是过敏,扎一针抗过敏源不就行了。”
被老元帅的气势慑住,亨利小声反驳:“可是,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啊。”
“婚礼?什么婚礼?谁的婚礼?”王寒一脸茫然。
“元帅和周家少爷的婚礼啊。”亨利苦了脸。
王寒大叫一声:“哈?是今天吗?!”
“是的。”亨利皱眉,刚刚老元帅还让自己不要一惊一乍的,现在他怎么也一惊一乍的了。
王寒看了眼今天穿的特别人模狗样的魏擎,他还奇怪今天魏擎怎么穿这么正式。
原来他要去结婚啊。
“他今天结婚,为什么还要来我这里?!”王寒也有些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