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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130(第14页)

可惜,天子只是不耐烦的抬起了眉:

“坐而论道,坐而论道,士人们要议论什么,还用得着你来管?——还不快去!”

宫人不敢再说一句话,匆匆的倒退着出了门

“他们又闹起来了?”

亥时一刻,负责弹压整个策问秩序的新任将军霍去病匆匆拜谒君主营帐,汇报儒生们骤起的乱象——因为事起突然,霍将军入帐之时,神色还相当尴尬,颇有些没能安定住秩序的自责——当然,这也实在没有办法,毕竟他常年都是待在军中,而军中斗殴都是讲规矩讲法度的,大家先叫骂后推搡,实在劝不住才开大;可是儒生呢,儒生们打架居然连个前摇都没有!

这些人上一秒还在聚精会神谈经典,下一秒就可以反手一个耳光送上,这让人怎么拦?更不用说,天子还特地下令,不许阻止儒生们谈论经义,那就连防微杜渐都做不到了,不是只有看着人打架吗?!

有鉴于此,小霍将军入帐汇报的时候,语气其实是颇有迟疑的。但他汇报完毕,抬头一看,却见皇帝披头散发,盘坐于榻,神色居然还相当——高兴?

“闹起来了?”天子道:“怎么闹的?撕衣服了吗?扯头发了吗?泼热水了吗?有没有到处叫骂?——”

站在旁边的某位穆姓方士猛烈的咳嗽了一声。天子的话戛然而止了。

沉默片刻后,皇帝懒洋洋再次开口,语气中已经没有了刚刚的跃跃欲试:

“传令下去。不许他们再私自斗殴。”

诶不是,这是一句话能管得住的吗?他安排了上百个兵丁四处巡逻,都还拦不住这些士人骤然发狂呢!

“再告诉这些儒生,谁要敢挑头闹事,朕就让人把他的大作贴遍整个营帐,让大家都欣赏欣赏。”皇帝顺便躺了下去:“让他们好好歇息吧,明天还有策论呢。”

小霍将军:………明天还有策论?!

他茫然站立原地,直到接到了穆祺递过来的一张纸条,上面同样只有一行字:

【何以知道?】

——如何了解大道呢?

第130章

相较于第一场策论的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第二场策论可就要平淡得多了——或者说,要静水流深、暗潮涌动得多。

显然,这并非是儒生们一夜之间学会了克己复礼,而纯粹是因为吸取了教训的小霍将军严加防范,管控有功之故——他这一次加派了足足一倍的人手,一对一的专门盯防这些要翻天的文人,稍有不对立刻格挡,全力将一切冲突按捺在萌芽阶段,绝不给半点可乘之机。

只能说还好,以大汉朝廷的制度,受天子召问踏入禁中,都要提前解下佩戴的刀剑与弓矢,所以打起架来风险还算可控,多加人手总能按住;要是天子宠命优渥,真的允许这些人“剑履上殿”,恐怕闹出的事情之大,就真的无可想象了!

无论怎么样讲,在不惜成本,重点盯防之后,第二场策论还是顺顺堂堂、平平静静的进行了。开考半个时辰都没有出任何状况,而全程坐守的霍去病收到回报,也真正是心中一落,勉强松了半口气下来。

但很快,小霍将军就发现他这口气实在松得太早了。

——总之,作为这一次策问的真正主角,皇帝今天却显得相当之闲散,甚至闲散过头了——他慢腾腾起来,慢腾腾吃完朝食,领着一群人慢腾腾看完了军中例行的操练,在微风吹拂中静静发了一会呆,忽然道:

“我们去看一看策论吧。”

霍将军:?

霍将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或许是出于某种微薄的侥幸,他迟疑片刻,还是低声发问:

“陛下说什么?”

“朕说。”皇帝道:“横竖也没有事情可做,不如到策问的现场去看上一看,也算朕关怀关怀这些儒生,见识一下他们的大作。”

霍将军:???!

——不是,陛下是认真的吗?陛下真不是在开玩笑吗?陛下你这说得是人话吗?!

什么叫没有事情可做?现在场上看起来倒是风平浪静、一切无事,但那纯粹只是霍去病派人硬压而已;这种平衡之脆弱不言而喻,一旦皇帝亲临现场,那压抑的儒生被骤然刺激,真不知要搞出什么样的大事——如此一来,他辛辛苦苦布置的一切防护措施,恐怕立刻就要宣告崩溃了!

上面一拍头,下面跑断腿;最气人的是,下面费力巴劲跑断了腿把事情办成了,上面又再拍脑袋把主意一改,不但先前的一切努力尽数作废,而且还要给你添上无穷无尽的新麻烦——这谁顶得住?

说实话,也就是小霍将军深受君恩,忠义之念,扎根已深,否则听到这样匪夷所思的要求,就算面上不显,私下里也是要大加腹诽,要在网上匿名吐槽“救命啊谁来管一管我的奇葩巨婴领导”的。但现在——现在他只能茫然四顾,期望能够一个好人从天而降,拯救自己于危难之中。

但很可惜,这个世界总没有那么凑巧的事情。站在一旁的大将军倒是有资格插话,但嘴唇动了一动,却一句也憋不出来——天子与士人论证是三代就传下来的习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哪里还能有什么说辞能阻止?

微妙的沉默了片刻以后,身后的穆姓方士忽然开口了:

“现在儒生们还在忙着构思吧?贸然入场,似乎会打搅他们的思路,是不是要等一等再去呢?”

这一句话真如天籁,以至于霍将军忍不住向方士送去了感激的一瞥。但天子略不以为意:

“怎么就打搅了?司马相如曾经为朕草写诏书,一边下笔还可以一边与侍中们谈笑议论,一点也不耽搁功夫。现在朕只不过去看上一看,又有什么妨碍?”

——那能一样吗?天下能有几个人可以和司马相如比较文字功夫?!

穆祺道:“……可是——”

“怎么,你还有别的见解?”

——怎么,你在文学上比朕、比司马相如还更加高明?

穆祺噎住了。

还好,虽然最终没有拦住,但在反复尝试之后,刘先生终于表现出了并不多的良心;他同意调整方式,不再大剌剌直接往考场里冲(这么搞非引起骚动不可),而是分批召见,逐一料理,至少给侍卫们腾出缓冲的时间;同时又晓谕儒生,警告他们在见面时一定要克制自己,谨守君臣的礼节。

但很可惜,这种告示的结果看起来还不如狗屁。皇帝带着一行人施施然抵达军营,施施然召见了第一波儒生,先是象征性的问了问起居,然后和蔼可亲的询问第一个交卷的先行者:

“关于这一回的策论,足下都有些什么见解呀?”

能够御前回话,阐明己见,真是此生意料不到的荣光;这位从山东赶来的儒生激动得浑身发抖,立刻匍匐下去,开始高声解释自己写的策论——山东的口音略为晦涩,上面只能听个模模糊糊,所谓:

“天子之义,必纯取法天地,以天而视,寄天而听——”

还没说完一半,等在后面的燕地儒生忍耐不住,几乎是暴跳上前,厉声大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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