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就继续低头擦他的枪了。
但作为琴酒多年以来的左右手,伏特加怎么会不懂他大哥的意思呢?于是便有了他装作好奇打听,跟莱伊进行的那段对话。
就是这对话的结果让他着实有点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如实告诉琴酒了:“莱伊好像很讨厌幼驯染。”
琴酒放下擦布,没有就这点做出任何评价,而是冷笑了声:“苏格兰和波本,还有格拉帕和柏林,他们以前都认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们中有几个不是日本人吧?”
伏特加闻言,立刻说:“我去查一下。”
他直接打电话询问相关成员要来了档案资料。有关这些代号成员的过去,虽然不会记录得那么详细,但也是经过基础查证的。
但在打开电脑查收消息后,伏特加对着对方发来的资料邮件沉默了几秒。
几秒过后,他表情复杂地说:“苏格兰是法国人,波本是日本人,格拉帕是意大利人,柏林是德国人。”
怎么说呢,这四个人里面,居然没有两个人是在同一个国家的。
琴酒冷笑:“呵。”
伏特加很上道:“需要我去问问他们吗?”
琴酒从风衣口袋里抽出一支烟点燃,没有说话,也算是默认了。
伏特加于是又非常尽职尽责地给四个人都打了一遍电话,最终得到了彼此都能互相印证的答案。
苏格兰:“哦,我是后来移民到法国的,出国前见过波本。”
波本:“苏格兰以前还没出国的时候,住在我家附近。”
好吧,听起来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伏特加也不觉得这种事情有什么好隐瞒欺骗的:要不然图什么呢?
但格拉帕和柏林的回答就有点出乎伏特加的意料之外了。
格拉帕:“幼驯染?我和柏林编的啦,谁让莱伊说他讨厌幼驯染呢。”
柏林:“哦,那是假的。”
伏特加:“……”
在听到这种解释的时候,伏特加内心油然而生了一种说不出的无语感。这两个家伙怎么这么幼稚,还真搞这种小团体啊。
他也分别向他们疑问了:“你们为什么讨厌莱伊?”
格拉帕理直气壮:“他总是不回我消息!”
柏林言简意赅:“性格不合。”
——但还是很奇怪啊!
伏特加纠结的看向他的大哥。
银发的杀手轻咬了一下烟,缓缓呼出一口缭绕的烟气。最后勾起唇角,露出一抹阴森冷酷的笑容:“你觉得这可信吗,伏特加?”
其实并没怎么怀疑的伏特加:“……”
怎么说呢,伏特加虽然觉得很奇怪,但他实在找不到他们欺骗的理由,还是那句话——不然他们到底图什么啊!
但琴酒看起来根本不信,那伏特加肯定是要坚定地跟随他大哥的。
于是他表情严肃,眼神坚定——尽管被墨镜遮挡看不见——掷地有声地回答琴酒:“我觉得他们都很可疑!”
伏特加虽然未必能读懂波本他们,但他读得懂大哥的意思啊!既然琴酒觉得他们可疑,那他们就一定是演的!
琴酒收敛了笑,摘下已经接近末尾的烟蒂后追问:“可疑在哪?”
伏特加卡壳了:“呃……”
空气就这样骤然陷入令伏特加窒息的安静。但在安静了十几秒过后,银发的杀手抬手将烟蒂按在烟灰缸里,也没有再为难他的搭档。
他的语气依然平静,甚至算得上耐心:“当小概率事件发生的时候,是需要去质疑和思考的,伏特加。”
“质疑它是不是真的,思考它为什么会发生。而在此之前,都需要保持警惕与怀疑。”
琴酒从来不愿意相信凑巧,他更愿意相信巧合是人有意为之。
伏特加一副思路打开的模样:“您的意思是,这两对都不是幼驯染?”
琴酒:“……”
琴酒忍住了深呼吸的冲动,是不是幼驯染根本没那么重要,平静地陈述:“我的意思是,他们都在想办法逼走莱伊。”
伏特加愣了愣:“莱伊有这么令人讨厌?”
“……不。”
琴酒又摸出一根烟点燃:“是那两对所谓的幼驯染,究竟达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合作,又想各自组队做些什么。”
这种形容听起来就很有即视感了,伏特加的表情都不自觉凝重了起来:“难道说,他们四个都是……”
琴酒冷静地打断了他:“四个人都是卧底的概率也很小,伏特加。”
“还有,组织里也并不是只有卧底才会有额外的心思。”
伏特加讪讪地挠了挠后脑勺:“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