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的秦落像一颗热可可,喝一口甜滋滋的,夏天和冬天捧在手里还会产生特殊温度。可一旦喝多了,甜得发腻,就会让人口干舌燥,会使头脑发晕。
沈一逸不敢保证一个热吻就能剥夺这些想法。如果她和秦落又重蹈覆辙了怎么办?
“我是喜欢你。”沈一逸反复强调道:“可我真不会谈恋爱,我暂且也没这个想法…。”
沈一逸说了一长串,秦落只听见了那几句喜欢。
我喜欢你。
校园没得到的反馈,曾像根藏在角落的细针,时不时扎人一下,心便轻微、不怎么疼的震颤着。
原先她只能模糊沉吟,如今终于可以宣之于口了。
有喜欢就足够了,身体回应就是最直接的表达方式,哪怕未来走不下去,爆发一场恶战,弄得老死不相往来也算是用心爱过。
只要爱过就不算浪费。
秦落忍不住靠近,用唇轻划沈一逸的侧脸,甚至大胆往耳旁吻去,“既然这么多年过去我还喜欢你,你也对我有感觉,我们试试好不好,不要想其他的,说不定我比你还不会谈恋爱。”
“…”沈一逸触电般地缩起脖子,肩膀跟着微颤,她两手抵着秦落锁骨,“秦落,我耳朵很痒。”
鼻息在侧颈轻挠,皮肤变成支点,撑满对方的湿吻,磅礴滚烫地流向她,浸润她。
秦落总有湿透她的二百种方法,卯着劲找最痒的部位,“是这儿?”
“还是这里?”戒指划过睡衣,侧腰一阵冰凉,随后睡前被系好的松紧带又被拆开。
刚刚不是在说秦落工作的事?怎么裤子就挂在膝盖上了?秦落的手指是不是碰过她的泪?如果下半,身最后一层也没保住,是不是要让秦落去洗手?
“等下…。我耳朵真的很痒。”
沈一逸脑袋的问题,随耳旁的颤痒时隐时现,但她控制不了思绪,她的理智像360p般模糊,欲念像1080p般高清,秦落提供的信号及其不稳定,只能让人煎熬的徘徊,“好了…这里也痒。”
秦落是个服务奉献型的人,她知道沈一逸有洁癖,也知道自己如果下床去洗手,回来定会恢复冷静。
白日里点燃一把火实在不易,秦落决定不用那个戴戒指的手,她睡前用过漱口水。
这个嘴目前除了吻过沈一逸,还没干过别的。
于是…。
“你要干嘛?”沈一逸反应过来的时候,秦落已经跪在床上了,她捧着对方的脸,惊诧地往床尾看去,“啊?”
“你不想吗?”
“什么?!”沈一逸还没回神,捧着脸想把人撸回身边,“这不太好吧…”
秦落大大方方道:“我可以帮你。”
咔嗒——
就在秦落把下巴搁在膝盖上寻求沈一逸的同意,且最后防线已掉到臀线下方时,门锁突然响动。
秦落差点忘了,这是沈家,不是她孤独的江景房…北极的海水都没她此刻心口窝的冷。
她收了手,急忙用被子盖住身下的人。
倒是沈一逸,在冬天偷偷换短裤睡觉的事她没少干,穿衣服的动作娴熟,不急不慢地收拾秦落制造出的狼狈。
沈钦文提着菜蹑手蹑脚进了厨房,路过卧室门口,脚步格外清晰,秦落和沈一逸隔开段距离,两手搭在腹部平躺着,满脸冷漠。
沈一逸瞧秦落抽离的模样,从床上坐起身,一颗颗的系睡衣纽扣,“吃完饭,我们开车回去吧。”
“回去继续?”
“嗯,回去继续上班。”
第65章有人死了
秦落帮着沈钦文做晚饭,站在一旁择菜刷完,她惊讶于自己竟然记得柴米油盐的摆放,能在扔完垃圾后从抽屉里找到新的垃圾袋。
而沈一逸根本不关心晚饭吃什么,她在杂物间翻箱倒柜找寻旧报纸,直到饭菜端上桌才肯停下。
沈钦文对秦落依旧热情,什么菜都给人夹到碗里,整顿饭他嘴就没停下来过。
先是问秦落工作的事,后又问家庭的事。
再得知秦落也没结婚后,他发出了今夜的第三次感叹:“你们都在忙点什么?”
这个问题如果放在自家播客频道里提问,会被秦落直接喷麦骂上一分钟。但她现在细嚼慢咽微笑着说:“人这辈子就是不知道该忙些什么。”
还好沈钦文没说女人就应该结婚。
他说:“说的对,你看我忙到这个年纪,好像也一无所有的。”
“你们都在一个城市工作,记得相互扶持。”
“沈一逸不回来就算了,你回丰江可得记得来看看叔叔。”沈钦文一杯酒都没喝,但说了一晚的漂亮话。
临近晚饭结束沈一逸才开口问他:“之前家里的那些老报纸去哪了?”
“什么老报纸?”
沈一逸放下筷子,用湿纸巾擦手,“就以前你留下的那些。”
“外婆说要看,拿外婆家了。”
“她那种状态还能看报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