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方不得强迫乙方做任何事。”
“乙方有权支配甲方一切包括身体、金钱在内的东西。”
这样倒反天罡的协议霍明戚心甘情愿签下,毕竟他本就是为了保护沈初凛而存在的。
霍明戚空降成为A城勋贵前,是带着面罩站在沈初凛身边最忠诚的烈犬,这个身份会永远刻在他的骨子里。
一个金丝雀倒反天罡的故事。
当然,金丝雀并不是真的金丝雀,谁是上位者,谁是下位者,不好说。
*
小剧场(为了点题版):
沈初凛签署协议后大大方方住进了霍明戚的房子,当然并没有通知霍明戚本人。
霍明戚打开房门看到心心念念几年的人,衣衫不整躺在自己的床上,无奈只是搂着人睡了一夜。
谁料,第二天就被他的小少爷踹下了床。
沈初凛扬起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霍明戚:“谁允许你上我的床?”只字不提昨夜自己主动埋进霍明戚胸膛的事。
霍明戚双膝跪地,神情恭敬的道歉:“我明天会睡到客房。”他锐利狭长的眼中压抑着强烈的占有。
沈初凛雪白修长的腿一伸,足尖勾起霍明戚的下巴,狐眼弯出一个惑人的弧度:“谁准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了?以后夜里就在这跪着,跪到我满意再上床。”
霍明戚抓住踩在他胸膛上的脚踝,贴着雪白微凉的皮肤轻吻:“遵命。”
高亮:
受的跋扈行为是有原因的,是对面先不做人。
受搞垮家族是故意的,有原因。
标题的老板可以读作jinzhu,指的是攻哦
第40章
林阙轻掀开眼皮时,瓷白的晨曦恰好穿过浓密的长睫,照得他如墨的眼眸褪了色,像成色透亮的琥珀。
他的眼眸清醒一瞬后又归于混沌,失焦而空洞,挂在惨白的脸上,更添了几分淡漠与麻木。
心底的恐惧随着躯体的醒转卷土重来,几乎是见到陆迟的瞬间,他便蹙起眉心,捂着脑袋痛苦的喘息。
“阙轻,慢慢来,别忘记呼吸!”
林阙轻胸膛剧烈起伏着,因瘦削而凸出的肋骨在真丝睡袍的绳结间清晰可见,挣扎间,睡袍彻底敞开,露出一身冷白的肌肤,腰腹间有昨日挣动时撞出的青紫印记。
急促的喘息过后,他疲惫至极,半阖着眼,神情恹恹的靠在陆迟怀里,双目淡漠而无神。
“阙轻,你听我说。”陆迟的手臂绕过林阙轻单薄的背脊,宽大有力的手掌放到他的怀中。
林阙轻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攥住陆迟的手掌,他的指间隐隐颤抖着,使不出一点力。
“我知道你一个人负担了很多不属于你的责任。”陆迟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不等林阙轻否认,勾起一个笑,继续说:“先别急着否认,你应该知道,有些小朋友做了噩梦喜欢说梦话。”
林阙轻猛然抬起头,颈部的肌肉绷得很紧,扯出一道流畅而漂亮的弧线。
“你瞒着我肯定有你的理由,但我们现在已经重新在一起了,以后也不会再分开。你真的想剥夺我一辈子的知情权吗?”
陆迟的手掌轻轻捏了捏林阙轻绷紧的肌肉,他的语气轻松而坦然,不想把本来就够沉重的事情说得更沉重。他知道,过度的情绪消耗对林阙轻来说是一种折磨。
“不……”林阙轻动了动唇瓣,下意识否定,他的眼神中出现了一瞬动摇,可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打破了平静。
他苍白的脸颊萦绕着病气,摇曳动荡的长发掩盖住一双憔悴无神的眼,喉咙里血腥味翻涌,五脏六腑似乎都在跟着震颤。
陆迟宽大的手掌顺着他单薄的背脊轻拍,摸到凸出的骨头,只觉手下人又清减了些。
咳到最后,林阙轻无力的伏在陆迟肩头,乌黑的发丝下憔悴而苍白的脸若隐若现,像一盏随风而熄的烛火。
陆迟疼惜的拍抚着他起伏不定的胸膛,薄唇贴在他耳边,说着温柔而坚定的话语:“在你坦白之前,我想告诉你,你很厉害、很勇敢。”
“你永远不会伤害我,不管谁和你说过什么,你都别信。”
陆迟轻吻过他的发顶。
林阙轻下垂的视线不受控的落到陆迟刻意藏起来的手上,白色纱布在阳光下很显眼。他叹了口气,清了清沙哑艰涩的喉咙,无奈开口:“你想问什么?”
“两年前,我生日的前一天,你去过爷爷的房间,是吗?”陆迟抱着他的手紧了紧,生怕他再次失控弄伤自己。
这些秘密憋在林阙轻心里只会让他更难受,需要有人来和他分担。
“嗯。”林阙轻知道,陆迟已经猜到了。
他阖上眼,双手紧紧缠上陆迟的脖颈,借着力坐起身,他将脸贴在陆迟的锁骨处,一派寻求保护的姿势。
陆迟换下了正装,穿着和林阙轻同色的睡袍,此时大片锁骨没有衣料遮盖,林阙轻冷白色的脸贴在他肤色更深的锁骨上,衬得林阙轻更加苍白病态。
陆迟心疼的将人往怀里拢了拢,下巴微微低下,触碰到怀中人冰冷的脸颊。
他想要最大限度的与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接触,干脆解开睡袍将林阙轻一起裹了进去,温热坚实的身躯直接贴上体温偏低的人。
“谢谢你,阙轻。”陆迟低头吻上林阙轻白皙的额间。
“你看,你真的把我保护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