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到最后,这里都是微微凸起的,一碰就能让他发抖。
想到这里,他又瞪了陆迟一眼。
“宝贝,你这是翻脸不认人?”陆迟的声音刻意放轻,勾在林阙轻耳边。
林阙轻的脑子一片混沌,但对于自己怎么缠着陆迟索吻,怎么颤着手强硬地指挥陆迟脱衣服,记得相当清楚。
假酒耽事。
“我昨天喝醉了啊,而且好像过敏了……”林阙轻眨了眨酸涩的眼睛。
昨天哭得太厉害,眼皮眼珠连带着眼尾都有点难受。
他倒是没完全忘记自己对一些酒会过敏的事情。
“你昨天没过敏。”陆迟敲了敲他光洁的额头。
“啊?”林阙轻抬手摸了摸昨夜泛着艳红的脖颈,有些怀疑。
陆迟凑近他懵然的眼睛,笑着说:“昨天的酒里面没有让你过敏的成分,但你喝的是药酒,里面有些补身体的药物。”
“你还喝了陈近成的药,补过了。”
陆迟又贴心的解释,末了又加一句:“而且你酒量太差了。”
“没有!”林阙轻下意识反驳,反驳完又觉得有些干涩,于是增加论据润色:“我明明在你的酒窖里喝了很多才醉的。”
他说的是刚回国那会儿,失眠了去偷酒喝被陆迟发现还迷瞪瞪咬了他一口的那天。
“什么‘你的’,这是我们的家。”陆迟捏了捏他的脸指正。
“家里的酒窖设计的时候有考虑到你,能让你拿到的都是给小孩子喝的。”
林阙轻怔了怔,他的神情有些尴尬。
“身上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手腕、胸口、腿根、还有……”
眼看陆迟越说越向下,林阙轻立刻腾起来捂住他的嘴:“别说了!”
被他捂住嘴的人挑挑眉,狭长的眼睛弯了弯,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就有点酸……”林阙轻被他看得脸颊发热。
黑白分明的眼睛让他想起昨夜接吻时,陆迟失控又直白的眼神,像一道坚不可摧的绳索绑住他,让他无从拒绝,只能被绑着节节败退。
“确定没有不舒服了?”陆迟再次和他确认。
林阙轻从他平淡的语气里捕捉到了一丝不对劲,他迟疑地点头。
“那就好。”陆迟话虽如此,手上动作却利落。
林阙轻被裹在被子里卷成长条状,四肢陆迟极具力量的手臂束缚着,整个人坐在陆迟的腿上。
“干嘛!”他皱着眉。
“审审你。”陆迟捏住他的下巴。
林阙轻扭头想要挣脱,哪有情侣刚迈出重要的一步,第二天就坐在一起玩审问的。
虽然他确实干了点坏事,但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一般第二天不都是得到一个安抚的吻,两人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吗?
“委屈什么?昨天,你威胁孟光的时候,可不是这副样子。”
陆迟心口不一,看着林阙轻下撇的嘴角,他还是心疼地吻了上去。
林阙轻得寸进尺搂着他的脖子,擅自加深了这个吻。
他努力回想昨天在黑暗中纠缠的感觉,学着陆迟搅乱一池春水,将两人兜头淋湿。
试图蒙混过关。
“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陆迟从温柔乡里挣脱开,稍微挪远了些。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林阙轻细密喘气,湿润的唇瓣张张合合,反问他。
陆迟闭了闭眼,将他禁锢在怀里:“其实,你瞒的挺好的,处理邀请函、培养出门的习惯、威胁孟光,这些都很不错。”
“那还不是被你发现……”林阙轻瞥了瞥嘴,眼眸低垂着,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像被野猫欺负的家猫。
陆迟看着他这副可怜样,低下头,毫不犹豫把兢兢业业替他善后的兄弟卖了:“孟光告诉我的。”
“可我提前了解过他们公司的运行结构,明明绕开了孟光哥的。”林阙轻不解。
陆迟笑了一声:“确实没人告诉他,但他这人上班喜欢到处闲逛,偶然看到的。”
“所以我说你瞒的挺好的,如果不是孟光不务正业,你肯定不会被发现。”
他正大光明的把责任扔给孟光,大肆赞扬林阙轻的行为,让林阙轻犹如翘起尾巴的猫,挣脱开被子,搂着他脖颈的手紧了又紧。
“坏猫。”
林阙轻被耳边滚烫的气息惊得一颤,而后不甘示弱的对着另一只耳朵吐气如兰:“跟你学的~”
尾音上扬,像一根羽毛轻飘飘钻进陆迟的耳道,极快速地挠在他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