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人能把音乐弹得这么死板无趣。
林阙轻在陆迟怀里擦干净眼泪,探出头来:“哥哥,你练一练,等到我生日的时候,我要检查。”
他不想陆迟像不重视生日歌一样不重视他自己的生日。
明明是他的生日,他却要给自己送礼物,礼物还被他摔坏了。
他的笑容无可挑剔,陆迟也看不出破绽:“好,我答应你。”
“哥哥,抱抱我好吗?”林阙轻想念被陆迟有力的臂弯搂住的感觉了,他的心里很空很慌,往事的阴影挥散不去,只有拥抱能让他确认现在不是过去。
陆迟会满足林阙轻的任何要求,他将人搂进怀里,动作很轻,但在察觉到怀里人不断收紧的动作后,拢紧手臂回应着他。
林阙轻如愿以偿的被锁在哥哥温暖安全的怀里。
不知过了多久,陆迟开口:“宝贝,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林阙轻抬眼,乖乖跟着他走到白色钢琴的后面,琴身遮挡的地方摆了一个玻璃展示柜,柜子里是许多木雕作品。
在一众精致灵巧的作品中,混入了一个边缘处理粗疏还有修补痕迹的东西。
“我猜你在为这个小玩意儿难过。”陆迟打开玻璃柜,取出了那个笨拙的木雕钢琴。
“哥哥已经修好了,阙轻。”
林阙轻讷讷接过,小心翼翼地搂在怀里,这个小玩意儿修好,他们的感情也能修好吗。
陆迟点了点他的鼻尖:“这是我做的,你当时看出来了吧?”毫无芥蒂的问他。
林阙轻低垂着眼,心底仿佛被刀剜过,他应该承认吗,看出来了还把它砸进雪地里。如果他撒谎,哥哥会不会更开心一点?
“你肯定看出来了,我们阙轻眼光一向好。”陆迟揉了揉他的发顶,看见他低落的模样,下意识夸奖他。
林阙轻笑了笑,虽然有点勉强,但还是点头认下了这份夸赞。
哥哥好像并没有因为这件事生气,他好像也从没有见过哥哥对他生气的样子。
林阙轻有些好奇,陆迟对着他生气会是什么样子的。
他描摹着眼前男人俊逸到完美的脸庞,哥哥似乎不止长相完美,在他面前,哥哥永远都是最好的状态。
这让他感到不真实也不安全,他渴望看到哥哥更多的样子,生气的、失态的,甚至是丧失控制的样子。
林阙轻封闭的内心似乎在今天彻底打开,滋生出了贪欲。
说出曾被人下过的心理暗示后,他的禁制被破开,从害怕伤害陆迟变成了害怕失去陆迟。
作者有话要说:
芜湖,昨天状态不佳没写存稿,焦虑一下[可怜]
加油啊——
感谢大家支持[三花猫头]
第53章
自那日从琴房出来后,林阙轻对陆迟黏的紧,他们似乎又变回了两年前如胶似漆的模样,但没人知道,即使是两年前,他们保持了一年的关系中仍有问题亟待解决。
距离农历新年越来越近,别墅里的年味也浓郁起来,角角落落的发财树挂上了红灯笼,还多添了几颗寓意吉祥的金桔树,巨大的落地窗前贴了几块画风多样的窗花。
这窗花有的剪了龙凤呈现栩栩如生,有的剪出一个福字看起来如同机器裁剪的一般,分别出自谁的手一目了然。
庄伯和向姨的工作装也多了些喜庆的色彩,就连觉觉和黑骑士都有份参与。
橘白毛色的长毛猫脖间挂了一串红线穿的金色静音铃铛,走路时不发出声响但金光闪闪的,软萌吉利,像个小年兽。
黑骑士脖间挂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福字,同样是黄金材质,贵气又帅气。
林阙轻眼瞅着黑骑士自从挂上新脖圈后,走路都神气了几分,修长的脖子抬得更高了,通身黑毛油亮顺滑,整体气质矜贵优雅,倒是有几分像他的另一个主人。
想到这里,林阙轻墨色的眼眸弯成一弯残月,学着觉觉行走时的样子,放轻步子,慢慢猫到手里正专心致志剪着“福”字窗花的陆迟身后。
本该在集团日理万机的男人,此刻坐在桌前,目之所及摆满了规整到刻板的红色“福”字。
林阙轻等着对方放下剪刀,从背后搂住了他的脖子。
“哪只小猫走路没声没息的?”陆迟手里的剪刀一早就停了下来,如今侧了侧头,刚好贴上林阙轻微凉细腻的脸颊。
林阙轻蹲下身挂在陆迟肩膀上,伸长手臂从一堆福字里挑选出一张最喜欢的,举过陆迟的眼前对到光下:“这张好看,我要贴到房间里。”
陆迟绷着的肩膀松了松:“终于满意了?”
林阙轻眨了眨眼,问他:“我什么时候说不满意了?”他明明觉得两幅窗花贴在一起很相配。
“对,你是没说不满意,你只是站在窗前唉声叹气,好像和那个字有仇似的。”陆迟抬手覆上交叠在他锁骨处的手。
很凉也很软,他给人捂着免得受冻了。
这双能在琴键上翩跹起舞的手吃了太多苦,陆迟揉了揉指间匀称漂亮的指骨,他侧头问:“你这小艺术家昨天还说,我雕的钢琴像三岁孩子雕的?”
林阙轻想起被他摆在床头的钢琴摆件,嘴角不由漾出一个满足的弧度,甜的像雪山上初春化开的泉水,干净清冽地开口:“可是,张师父三岁的学生确实雕的比你好呀~”
他的尾音上颤,因为被陆迟背着手拖了起来,整个人悬空挂在了他的背上。
“陆迟,放我下来!庄伯和向姨还在呢!”林阙轻掌心叩在陆迟颈侧,双腿却因为怕摔牢牢挂在陆迟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