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想起来嘉洛说,赵廷恒问过他你叫什么名字。”
林阙轻愣了一下,他好像没说过自己姓什么,但是加好友的时候,对方能看到自己的昵称。
不过好在他们现在并不刻意瞒着他回国这件事,被发现应该也没什么。
“他说,你姓陆。”孟光笑起来。
林阙轻脖子往前抻了抻,在心里感叹这人还真是聪明。
陆迟放下做成兔子形状的苹果,侧头看了他一眼,对着电话那头说:“陆氏集团最近有些娱乐产业的投资,和你们公司合作倒挺合适。”
“哎呀,那多不好意思。”孟光扭捏起来,他知道陆氏集团的项目那可都是别人眼巴巴盯着的资源。
看来,程嘉洛这事不仅办的聪明,还办到陆迟心坎里去了,十分不好意思地再三确认后,他美滋滋挂了电话。
“哥哥,赵家的人为什么要关心被你带走的人是谁?”
林阙轻不理解,难道是八卦?但如果是出于八卦,那么混在赵廷恒身边的程嘉洛应该不至于说个错误答案混淆他们的视听。
程嘉洛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才这么做的。
“赵氏现在的董事长,在陆氏集团罹难时,伸出过援手。”
陆迟目光沉沉落在林阙轻白净光洁的脸上:“他们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可能是在试探。”
林阙轻长睫覆下,点了点头。
年后又过了几天,按照旧俗惯例,不论是靠着努力工作讨生活的普通人,还是靠着家族产业的公子千金,都要去庙里上香。
其实,这些豪门世家的人,往往比普通人更迷信,普通人的生活掌握在自己手里,知足常乐,而他们似乎永远也满足不了。
慈恩寺。
佛寺内即便金光普照,在冬日里也是枝秃叶落的,倒显得挂在枝头的祈福红带更加显眼,好似上天本就是这样安排的,教人在枝头最空的时候挂上红带。
老天爷一眼便能看见,省去了不少麻烦。
但,树上挂的太满了也不好,老天爷难免会有疏忽。
于是,豪门世家便发挥钞能力,靠着大笔善款,不仅积了德,还得了一棵单独分配的祈愿树。
林阙轻瞧着光秃秃的树,觉得反而不美。
“你也觉得他们太贪心了?”陆迟长指一送一拉,红带轻而易举飘在高处。
他低头看向林阙轻,在寺庙里他的神情显得更加冷静肃默,看起来有几分居高临下的冷淡。
林阙轻不置可否,但他属实没想到,因为这一份沉默,会被没有眼力见的蠢人误会他是不敢评价。
这些祈福树都是在公共区域,只不过来这里上香的香客素质都不低,见了人家打了标记的树也不会去乱挂。是以,林阙轻和陆迟的交流落到了他人眼中。
他们去寺庙的时间很早,上完香系完欺祈福带,堪堪午后。
一切倒是顺遂,只不过午饭时,林阙轻否决了陆迟去江流阁的提议,想留下来吃素斋。
庙里的植物不知是不是常年在佛前听着经,被度化过,做成素斋是独一份的鲜美。
林阙轻喜食素,吃得不亦乐乎,甚至有些贪食。
陆迟顾忌他的胃不好,拦了拦他,最后也没拦住,只好玩笑着说要收了他的筷子。
林阙轻心里也有数,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多吃了几筷子也就停了,专心与陆迟说笑。
默默温情自然流露,本是温馨的一幕,但在别有用心之人眼中,却成了一方对另一方的规训。
饭后,林阙轻和陆迟漫步于寺庙后山的小道内,安静空寂的环境极为舒适,只是大忙人陆迟接了一个电话,林阙轻便独自往周边走去。
陆迟见也没什么人,便随他去了,自己则退到角落处接起电话。
“改注意了,见一面可以,但你得保证,不会伤害他。”
是严复擎的电话,在陆迟不断交涉下,他已经确认了沈炽就在对方身边,现在他们也达成了某种共识。
“可以。”
陆迟得知,沈炽当年之所以背叛林阙轻,是因为他唯一的妹妹被人劫走,林家人以他妹妹的性命相挟。
他的妹妹本就生了重病,关押期间没得到精细的照顾,没几日便离世了,他心灰意冷,想着用自己的命赎罪,一换一救出林阙轻。
可没想到,他在机场意外遇上了严复擎,他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严复擎救下断了两条腿的他。
他本是被当作一个玩意儿养着,可没想到严复擎养着养着养出了真心,护得紧,据说连轮椅都要亲自推。
陆迟听沈敬讲到此处,倒是有几分共鸣,于是他放柔了手段,用骨科名医会诊的机会利诱,严复擎才同意让沈炽出面。
这边陆迟的交涉圆满结束,另一边林阙轻却被人堵住了去路。
“一个替身而已,装什么清高?”
“哦,我忘了,正主就一副假清高的恶心样儿,替身当然只能有样学样。”
作者有话要说:
一些些过渡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