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张安泰的眉头未松,努力抬起沉重的脖颈,打量着周围,驱动着手脚下了床,扯过放在旁边的衣服。
&esp;&esp;他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全身光溜溜的,没穿衣服。但他有裸睡的习惯,大概率是自己脱的。
&esp;&esp;有些年轻人会混淆宿醉与床战的感觉,他已过了那种年纪。
&esp;&esp;张安泰谨慎地套上衣服,确认钱包和手册都在,没少东西。紧接着,他起身确认这里的情况。
&esp;&esp;一间普通的公寓,一室两厅加阳台,昨晚片段隐约在脑海中回荡。
&esp;&esp;他喝醉了,被谁捡回了自己家。
&esp;&esp;拉开冰箱,里面堆得半满,放了一排矿泉水。张安泰拿出一瓶,拧开盖子,仰头咕咚喝下。
&esp;&esp;冰凉灌溉了身体,他的余光瞥见一旁餐桌。
&esp;&esp;保温罩下是日式早餐,米饭,味增汤,小菜和鱼肉,看上去简单,对张安泰来说已很丰盛。
&esp;&esp;碗边压着张字条,上面写着:警察先生,感谢您平日的付出。宿醉可以喝蜂蜜水。
&esp;&esp;嘴角抽动了一下,张安泰用力抿起嘴唇,又扯了扯嘴角,从鼻中发出一丝哼笑。
&esp;&esp;“什么,我可不相信是纯粹好心。”他抬手拍了拍脑门,犹豫了一下,拉开椅子坐了下去。
&esp;&esp;就算有毒,只要能在死前吃饱,也没什么大不了。
&esp;&esp;菜还是热的,可见做饭的人离开不久。难得喝酒,没想到会睡得这么死。
&esp;&esp;淡口的汤汁配着米饭吞进肚子,柔软的鱼肉入口即化。放下碗筷,正为这美味感叹时,电话声打断了心中的宁静。
&esp;&esp;碗筷放进水池里,张安泰按下接听键,歪头夹着电话,打开了水龙头。
&esp;&esp;“安泰前辈,你在做什么!”那头传来后辈的质问声。
&esp;&esp;张安泰看了看手里的东西:“在洗碗。”
&esp;&esp;“哈?!”
&esp;&esp;“一大早的小点儿声啊,今天不是我值班。”
&esp;&esp;“……”听筒中一阵沉默,接着是无奈的声音:“今天有警视厅会议。”
&esp;&esp;张安泰:“……”
&esp;&esp;“忘了,我就知道。刚才我碰到黑田管理官,他问我——”
&esp;&esp;“马上来。”
&esp;&esp;张安泰放下电话,匆匆拧上水龙头,将碗筷一股脑放进沥水架上,拿起挂在椅背上的外套。
&esp;&esp;他走到门廊上,脚步一顿,又大步转身进房间,拿起餐桌上的笔,同时翻过留言纸,字体龙飞凤舞:thx!
&esp;&esp;他出了公寓楼,在街道上奔跑着,冲进了一家便利店,拿了信封信纸和笔。
&esp;&esp;柜台前都是人,张安泰直接走到最前,出示了警察手册,放下一张让对方不用找了,冲出店门,在门口叫了辆出租。
&esp;&esp;“去东京警视厅,麻烦快些。”
&esp;&esp;“没问题!”
&esp;&esp;见这位警官头发还乱糟糟的,外套都没来得及穿上,司机想一定是有紧急案件。
&esp;&esp;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在市区道路上狂奔。
&esp;&esp;张安泰将信纸放到膝盖上,整个人随着车子拐弯轻轻歪向一边,笔尖依旧平稳划过纸面。
&esp;&esp;车子开到楼下时,“辞职信”几字正好写完。张安泰下了车,边走边将信纸放进信封,走进大楼。
&esp;&esp;会议厅的后门有条缝,张安泰弯下身体,慢慢推门,钻了进去。黑田兵卫低沉的声音在会议厅中回荡,听众都是屏气凝神,这氛围实在膈得慌。
&esp;&esp;后辈特意坐在靠后位置,注意到后门的情况扭过头来,见他才来,五官挤在一起,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esp;&esp;张安泰迅速坐到他身边。屁股刚沾到椅子,前方就传来“散会”二字。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 张安泰,设定是混血,有挂,后面会展开
&esp;&esp;cp是虎杖悠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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