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巨大的烈风席卷着,看不清风卷中的模样。而此时,事先刻画在王座上的法阵生效了,那是在时间神殿学来的秘法。迪卢克被卷入只是为了符合既定的历史,只要他完成了历史的使命,这个法阵就会即刻生效。
&esp;&esp;塞莱斯特用最后的力量制造出幻境,在幻境中路德维希如同预言般那样,被飞箭贯穿身体,最后被风卷撕裂。这是为了把路德维希一同带向未来,如果他不在这个时空,那么也跟死了没什么两样。
&esp;&esp;法阵在亮起一瞬后就暗了下去,没人看见那稍纵即逝的光,被卷入的两人都不见了身影,只留下一把黑铁的大剑重重地摔在地上。
&esp;&esp;变故来得太突然,还没有来得及意识到,他们的同伴就永远地离开了他们,甚至连残躯都没有留下。
&esp;&esp;阿莫斯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她又一次杀死了自己的同伴,而神明至死也没有看过她一眼。巨大的悲痛,让她有了寻死的念头,她靠近了还遗留着的风卷,聚拢的烈风快要撕裂她那般疼痛,但她仍然固执地走向那烈风深处。
&esp;&esp;在疼痛中,有人紧紧攥住了她的手,把她从烈风中带了出来。金发的女剑士神色复杂地看着已然无措的阿莫斯,然后给了她一巴掌,阿莫斯只是顺从着倒在一边,像是一个没有生机的娃娃。
&esp;&esp;而再一次把她从地上拉起来的还是西塔,她说:“现在你知道你和那位烈风之主的距离了吗?你是人,阿莫斯,不要忘了你也是会痛的。”
&esp;&esp;眼泪逐渐从她空洞的眼里流出,阿莫斯突然开始哭了起来,越哭越大声,好像心头这么多年积压的情绪都释放了出来一样。她仰望月亮太久,她犯下了太多错误,现在月亮没有了,她终于能正视那个在追逐中已然千疮百孔的自己了。
&esp;&esp;奎德沉默着走上前,拎起了那把黑铁的大剑,过往好像再一次重演了。
&esp;&esp;他又一次失去了红发的骑士。
&esp;&esp;而一旁,塞莱斯特(散兵)打开了所有的窗户,她的植物都安静了下来,风也停歇了,阳光非常舒适地照在她身上,而她的身影却渐渐融化在光中。真正的塞莱斯特已经破碎了,她的力量早已化成春风,融入这个世界。风的假面维持不了太久,散兵也得早点退场了。
&esp;&esp;“你也要离开了吗?”风精灵隔了一段距离,静静地看着在光中消散的女神。
&esp;&esp;“是的,我要走了。”春花和风都一起缠绕在女神身上,这是最后的告别了。
&esp;&esp;风精灵沉默了一会儿,“你不是她,真正的她呢?”残酷的女神啊,为什么连最后一面都未曾见到,你就悄然离开……就像风消逝在风中,再也找不到了。
&esp;&esp;女神有些惊讶,她的身躯快要消散了,她张了张嘴,轻柔的风将这最后的话语传到风精灵耳边,“塞莱斯特、路德维希还有迪卢克,他们都还活着。只是你见不到他们……因为他们活在两千年之后。”
&esp;&esp;说完,女神的桂冠就掉落在地上,她早已化成春风,春日的力量会滋润蒙德的每一寸土地。冬日将会解禁,春水会流淌过高山、草地、森林,风也不再冰冷刺骨,此刻它们都是春的孩子,是温柔的诗意。
&esp;&esp;“两千年后吗?”
&esp;&esp;温迪拾起桂冠,旧的神座崩毁,新的神明诞生了。温迪体会到了指尖流淌的力量,这片土地上的信仰都传入了他的耳中,在众多繁杂的曲子里,温迪找到了独属于自己的曲调,那是自由的高天之歌。
&esp;&esp;风为他加冕,他已褪去稚嫩的模样,蒲公英开在他的指尖,塞西莉亚花缀在他的帽檐上,从新生的风里走出来的是一位青色的少年,他的神名是——巴巴托斯。
&esp;&esp;“对于神明来说,也是不短的时光啊。”巴巴托斯的手上变出里拉琴,他学着路德维希的样子拨弄琴弦,“但是,这是满怀自由和希望的故事。”
&esp;&esp;那故事一直在后来的蒙德城里传唱着——
&esp;&esp;风之魔神巴巴托斯唤起千风,将覆盖蒙德大地的霜雪吹
&esp;&esp;散,在被风吹削过的湖中岛上,建立了新生的蒙德城。
&esp;&esp;他劈开山峦,在肥沃的土地上播散庄稼与果木;他建造风车,教会人们加工粮食,酿造美酒,酿的最好的是一个红头发的孩子,风神将莱艮芬德的姓氏赠与;他编造飞翼,教会人们借助风力翱翔;同时,他也没有忘记将欢乐带给他的子民,作为游戏与乐曲之神,风神所在的地方永远是奏响歌谣,举办庆典的乐土。
&esp;&esp;古恩希尔德、劳伦斯和伊蒙洛卡成了最初的三大家族。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