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而那朵美丽的花奔向了他,路德维希伸出手,像是挽住一缕风一般,把属于自己的花抱在了怀里。
&esp;&esp;深绿的披风接住了洁白的裙摆,如同翠绿的大地生长出了独属的料峭白花。
&esp;&esp;野生荆棘与薄暮之星(10)风吹起你……
&esp;&esp;风吹起你的头发,
&esp;&esp;一张棕色的小网,
&esp;&esp;撒满我的面颊,
&esp;&esp;我一生也不想挣脱。
&esp;&esp;——海子
&esp;&esp;“你……你难道是路德维希的后裔?”
&esp;&esp;答案从曾孙一路变成猜是第几任孙子。巴巴托斯有些恼怒,迪卢克就不能从他现在这个模样猜想到蒙德人每天挂在嘴边不放的风神大人吗?
&esp;&esp;巴巴托斯拨动了一下琴弦,治愈的歌从青色的琴弦下流淌而出,“稍微给你点提示吧。”少年闭上眼睛轻笑一声,“请听一首治愈之歌。”
&esp;&esp;乐曲是无法被看见的,但你能感受到轻风的流动,伴随着不知从何而来的蒲公英和羽毛。
&esp;&esp;这些风的精灵在迪卢克身边嬉笑着,它们轻轻把手按在他的伤口上,像是母亲关怀孩子一样,往伤口上吹了一口气。皮肤处有轻微痒意,风又拂来一口气,把包扎好的绷带像是裙摆一样散开,露出里面完好无损的雪白皮肤。
&esp;&esp;“这是?”
&esp;&esp;元素力用于伤口疗愈并不罕见,教堂的芭芭拉小姐也擅长治愈他人。可是,这么流畅又轻柔的元素力使用却很少见到。
&esp;&esp;少年并不是凡人,迪卢克意识到了这点。他突然清楚了少年的真实身份,但作为一个听风神事迹长大的蒙德人,他有些迟疑去提问。
&esp;&esp;“您……您难道是风神巴巴托斯大人吗?”
&esp;&esp;在古蒙德的时候,他并未真正见
&esp;&esp;过巴巴托斯。他认识的只是风精灵温迪,虽然他猜测温迪就是后面的巴巴托斯。因此迪卢克问过他其他的同伴,但他们都说温迪只是温迪。相比于伟大的风神巴巴托斯,他们更关心一个小精灵的自由自在。
&esp;&esp;“诶嘿。”巴巴托斯俏皮地眨了一下眼睛,他开心地拨了一下琴弦,流出欢乐的琴音。
&esp;&esp;“……你在说什么,迪卢克?”一旁的凯亚却再也不能旁观了,什么风神巴巴托斯,迪卢克是脑子糊涂了吗?还是说迪卢克把对他们胡诌的故事当了真?
&esp;&esp;“凯亚,”迪卢克有些激动,“我给你隆重介绍一下,这位大人就是风神巴巴托斯。虽然你一时之间难以相信,但是事实就是如此。”他斩钉截铁地说着。
&esp;&esp;凯亚听到这话就挑了挑眉,“好吧,这位巴巴托斯先生。”凯亚指了房间内沙发的位置,“既然迪卢克猜中了,不妨就分享一下您的线索吧。”他笑得很热情,语气也算得上庄重,但在场所有人都知道,凯亚可一点都不信迪卢克的话。不过,他才不会傻傻地当外人在场时和自己的兄弟争辩对方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巴巴托斯。
&esp;&esp;估计对他来说,只要有真的线索,就算对面说自己是岩王帝君,凯亚都能笑着鼓掌,然后请帝君大人乖乖交出自己的线索。
&esp;&esp;巴巴托斯不讨厌凯亚的性子,相反他有些欣赏凯亚,他是一缕很特别的风,不是吗?而且,这缕异国的风选择将蒙德当成自己的家乡,蒙德(巴巴托斯)当然不会拒绝他,这座自由的城邦欢迎所有异乡的游子。
&esp;&esp;“不用这么拘谨,虽然身为巴巴托斯的我,确实非常了不起。”巴巴托斯扬起自己的披风,他看上去就像个臭屁的小鬼一样。“但是,称呼我为温迪就可以了。随便一提,我还是蒙德蝉联三年的吟游诗人冠军。”他理了理胸前的蝴蝶结,模样正式地可以上台领奖了。
&esp;&esp;果然是温迪。
&esp;&esp;迪卢克有些激动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从温迪到巴巴托斯,祂到底走到了多少无名的时光?但是,他还是那个清澈又一尘不染的风精灵。千百年的光阴没有让他的脚步沉重,无数的别离苦痛没有让他的眉宇间染上哀愁,他还是那缕轻快的、自由的风。
&esp;&esp;在过于坚定的时候,风也会像岩石一样顽强,它吹拂万物,吹走生命和死亡,吹遍蒙德的大好河山,但是风始终是那缕自由的模样,他是永远的精灵,自由的使者。
&esp;&esp;“让我想想,该怎么给二位提示呢?”
&esp;&esp;巴巴托斯对这片土地上发生的任何事都一清二楚,但是他不会干涉人类的选择。不管是苦痛之路,欢乐之路,都是人们的自由。而巴巴托斯只会在人们需要他帮助的时候,用风轻轻托他们一把。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