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那种典型的西方人眼中的东方美女,当然不至于像吕燕那么经典,但大致的轮廓就是那样。
非要找一个类比,有三四分拍过《霹雳娇娃》的刘玉玲的意思。
当然,在沈惜眼中,她比刘玉玲要漂亮一些。
见仁见智而已吧。
只是丁慕真身上天然散发着一种成熟的女人味。
这是一种醇厚的完全属于女人的性吸引力,这种吸引力能让人完全不再关心她的相貌。
“这样来迎接师兄,不怕我会产生些许误会吗?”
“光风霁月之人,何来龌龊之心?”丁慕真挑衅般地昂了昂头。
沈惜摇头苦笑,以示无奈:“让一个女人对我如此没有戒心,你说,这是我这个男人的荣幸呢?还是耻辱?”一边说着,一边来到房间正中。
订房时就没想过要同室而居,沈惜当然不会装大尾巴狼,去给丁慕真一个人订什么套房。
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床间而已。
不过香格里拉的房间格局,当然比一般经济酒店的所谓大床房要好得多。
大概五十几平方的样子,房间正中是一张比普通双人床更宽的欧式大床,房间里书桌、电脑、沙发、茶几、冰箱、水晶顶灯、落地灯、壁灯一应俱全。
床尾的贵妃椅上挂着一个半杯蕾丝胸罩和一条丁字裤,都是诱人的黑色,让人顿生绮念,不由得去想象它们穿在主人身上时的样子。
沈惜戏谑般地指着它们:“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放着。在你心里,我是已经彻底变性了吗?”
丁慕真脸不红心不跳,把胸罩和丁字裤收到一起,塞进了被子,淡定地说:“是师兄你来得不是时候。我刚洗完澡,还没收拾,你就来敲门了。我当然是先急着给你开门啦!”
开了几句玩笑,沈惜舒舒服服地靠在了沙发上:“我亲爱的小师妹啊,既无绮窗梅,又无巴山雨,何来的兴致秉烛夜谈哪?”
丁慕真坐在沈惜的对面,收敛起了一些刚才玩笑时的轻快,略微严肃了一些。
“嗯……”沈惜很有耐心地等着丁慕真的措辞。
想必也是不那么容易开口的。
呆了一两分钟,丁慕真抬眼望望沈惜那张从容的脸,突然自嘲地笑了:“算啦,不去想怎么说了。我就直说吧。这样最适合我。”
“嗯!”沈惜表示赞同。
“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很久。我不知道能找谁。因为这里面涉及到的一些事情,不是每个朋友都可以心平气和地听我说,然后就事论事地和我谈的,很有可能会被扯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也许,只有师兄你一个人,你能听完我说的,然后只把我说的当作是一个case来分析。所以……”她摊了摊手,意思是只能麻烦你了。
沈惜带着一种荣幸之至的表情侧了侧头,表示完全理解。
“我想请教师兄的,是如果我爱上一个人,却完全放弃了自己以前坚持的一些东西,完全依赖这个人,对他说的做的完全接受,即便是那些自己原本不喜欢不认同的事,也不提任何反对意见。你说,这种爱,健康吗?”
沈惜挠了挠鼻子,话题的方向并不出乎他的意料,果不其然是感情问题。
但是内容却有些令他有些意想不到。
健康的爱?
不健康的爱?
这个话题还真的有点大,真聊起来,恐怕不光要秉烛夜谈,通宵达旦都有可能。
“是不是我问得太空?师兄不知道怎么说?”
沈惜缓缓地点头。
“好吧!”丁慕真原本是斜靠在沙发背上,她扭了扭身子,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些,“那你就慢慢地听听我的故事吧……”
沈惜微笑,起身去冰箱里拿了两瓶水,递给丁慕真一瓶,又端端正正地坐好。
并没说什么话,但姿势却向丁慕真说明,他已经准备好洗耳恭听。
“我在韩国有个男朋友。”丁慕真开始讲述,“五十岁,美国人,在韩国教书。教HumanResourceManagement。他和我的研究生导师是国际象棋的棋友,我在导师那里认识的他。”
沈惜听得很认真。
“认识以后,过了几天他请我吃饭。然后又一起喝了一次咖啡,打了一次网球。第四次约会以后,我去了他家,和他上了床。刚和他开始的时候,我还在读,所以仍然和我的同学一起租房住。拿到学位以后,我就搬去和他住在一起了。”
沈惜在她说到第四次约会时,微微皱了下眉头。
也许对很多现在的女孩子来说,约会第四次才上床已经算是晚的了,但对于他所了解的丁慕真而言,却算得上是神速。
只是,这毕竟说不上多出格,说不定真命天子到了,就是这么快呢……
丁慕真突然一笑:“是不是觉得没什么特别?”
沈惜缓缓地点点头,表示自己正在等接下来的情节。
“他的性欲很旺盛,只要我们时间和身体上允许,我乎每天会做。他家里几乎没有客人会来,朋友聚会都是在外面,所以我只要在家里,基本上都不穿衣服。”
沈惜挑了挑眉毛,做出了一个有疑问的表情。
丁慕真立刻就捕捉到了。
“他要求的,我一开始不习惯,但是我也没反对。后来我就习惯了,有一次差点就这么光着去给送餐的人开门。”
“这就是你刚才说的依赖一个人,就算是要求你做不习惯不喜欢的事,你也不会反对?”
“是。但这不算什么,这是我和他住在一块以后的事。我第一次意识到我对他有超过正常程度的依赖,是我和他第一次争吵。那时候我还没毕业,原本那个周末我是过去,准备在他那里过夜的,因为吵架了,我就回到自己租的房子。我室友和她朋友一块出去旅行了,不在。他追到我那里,我原本还想再和他吵几句,可他不跟我吵了,他不说话,就那么看着我,突然说了一句,把衣服都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