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小员工我可以随便跑,当高层就成大事件了。’沈季理直气壮,‘这是底线!’
【……】
好吧,它是系统,它不是人,根本无法理解沈季的底线。
就在这时,坐在沈季旁边的黎知厌突然开口了。
“我其实什么都没有准备好。”
沈季转头看向黎知厌。
黎知厌起床后没有拆下发绳,长马尾垂在肩膀上,因为不需要去工作,也可能是翘了班,所以黎知厌没有穿警卫队制服,而是穿着一件居家服,米白色的内衬和黑色长裤显得他越发挺拔。
他的指尖停着一只蓝色的蝴蝶,如同顽童一样用蝴蝶勾引着周围的小蘑菇。
“在我的想象里,我应该准备好特别多的东西,告白仪式盛大而浪漫。”
“但现在,事出突然,我什么都拿不出来。”
黎知厌骨子里是喜欢浪漫的,虽然他的浪漫可能和正常人不太一样,他喜欢的东西也离经叛道。
虽然很高兴能够有了名分,能和沈季正正经经的在一起,但没有仪式感对黎知厌来说真的算是一件遗憾。
少了一件能炫耀的仪式,遗憾。
沈季歪身靠在他身上,“你喜欢什么样的仪式?”
“我也不知道。”黎知厌和沈季贴近,他望着天花板,苍蓝色的眸子里带着光,“就是因为没有想明白过、不知道该怎么做,所以才一直没有准备好。”
“我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属于我,也想让全世界都明白我属于你。”
“我需要一点你身上的东西,也需要你身上带上点属于我的东西,以此来通知大家我们两个交融在一起。”
沈季笑,“听上去好肉麻好扭曲。”
“这不是很像污染物吗?”黎知厌也笑,“你早上还说我们两个没有一个是人。”
“那你再准备一次?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重新答应你?”
“自欺欺人好丢脸啊!”
沈季无奈,他靠在黎知厌的肩膀上沉默了几秒钟。
接着他站起身。
黎知厌看着他走到床头,沈季拉开床头柜找到了一根记号笔,这是他从收容所里拿回来的,偶尔需要记录用。
总之不知道为什么就把这根笔带回来了。
他拿着记号笔来到黎知厌面前。
“伸出手来。”
黎知厌疑惑,但还是把手伸给他。
沈季摘下笔帽,他用笔在黎知厌的无名指侧边写字,黎知厌的呼吸都暂停了,直到沈季写完之后他才重新呼吸。
黎知厌收回手,他举着手在灯光下看向自己的指缝,只见无名指上用黑色的记号笔写着两个字。
【沈季】。
“没有纪念物也没有戒指,更没有仪式,但是没关系。”沈季把记号笔递到黎知厌手中,“我把名字写在你的手指上,你也要把名字写在我的手指,我们就用名字代替戒指,补足它吧。”
“你愿意吗?”
黎知厌怎么会不愿意?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只要沈季愿意,他可以哄住任何一个人,再难相处的人都会被他抓住心里的那点期盼不断戳动,然后越发的越发的心动。
接过沈季手中的记号笔,他认真的在沈季的无名指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沈季没有看他写的字,而是一直注视着黎知厌认真的神情。
这个宿舍里没有顶天立地的镜子,唯一的镜子在洗手间,所以沈季并没有发现自己的眼神。
那是一种充斥着爱意与满腔温和的目光,他伪装了那么多年的正经人,都没有这个眼神来的让人信赖。
将名字写完后,黎知厌放下了记号笔,他控制不住的拥抱住沈季,开始迫不及待的吻向他。
交握住的双手能隐隐约约看到黑色的字迹。
【沈季】、【黎无厌】。
把黎知厌哄去工作,沈季总算能抽空回复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