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泉知道他现在脑子不太正常。
不然他怎麽会因为一句玩笑就控制不住地开始在脑内幻想那个场景呢?
陆南扬,衣服被他撕坏,单薄的布料再也遮不住任何重点部位,就穿着面目全非丶让人一看就知道刚刚发生过什麽的衣服,坐在教室里接受同学和老师们目光的洗礼。
他简直要死了。
再拖一秒,他绝对要死於名为陆南扬的瘾里。
偏偏这时他的两只胳膊都被陆南扬反剪在了背後,脊背挺得笔直却一动都不能动,像被无形的锁链绑住,空有一只干到龟裂的容器,想要的甘泉水却迟迟不肯往里灌。
陆南扬刻意压低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你有多久没吃药了?」
谢泉迟钝的大脑花费了一番力气才理解陆南扬话语的意思,「一周了……不知道,一周多了。」
「没有背着我偷吃?」陆南扬轻声询问。
「没有……」
「一粒都没有吃?」
「没有,真的没有……」谢泉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哀鸣,情不自禁地扭动身体。
「你骗过我一次,这次我要怎麽相信你?」
陆南扬是故意的。
他绝对是故意的。
不然怎麽会有这麽烫的热气拂在他耳畔,声音又离得这麽近,近到恨不得让人回过头把他整个人一口囫囵吞进肚子里。
但他做不到,他浑身软得像滩烂泥,如果不是有陆南扬替他撑着,可能已经像液体一样流进下水道了。
「因为我答应你了。」谢泉仰起头看他,颈间的喉结像牡蛎中的珍珠,时不时上下滚动,「而且我已经有了……」
「什麽?」
「解药。」谢泉声音沙哑,灰色的眸子热切地注视着陆南扬,像一只撒娇的野猫。
……真是要命。
陆南扬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缓慢地吐出,松开谢泉的双臂,然後将五指插入他的头发,柔和地摩挲着,「想要什麽,自己来拿吧。」
不过谢泉下一步的行动还是远超出陆南扬的预料。
得到了准许的谢泉向後倒退了一步,然後毫不犹豫地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