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要这个样子过年吗?”
欧宁的右手和贺寒舟的左手被苏在镕用手铐锁在一起。
贺寒舟拉着脸:“你不愿意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欧宁求生欲很强地握紧贺寒舟的手,“当然愿意,你才是我的男主嘛,我最喜欢你的了。”
听欧宁亲口说出男主这两个字,贺寒舟倒是不讨厌,脸色还缓和了不少。
“放心好了,我跟贺由试过,这方法看起来不靠谱但真的管用。”
苏在镕指了指自己和贺由手上的手铐,想了想继续说:“给你们的手铐还刻上了你们的名字,勉强也算得上是你们两个在一起的痕迹和象征。”
“我不想管那么多了。”
欧宁身上的伤还没好,他惨白着一张脸靠在贺寒舟的身上。
“反正自从我跳窗后,一切都变样了,所有人都乱七八糟的。不走剧情好像也没事,跟贺寒舟亲近也不会莫名其妙挨电。”
“你好好休息,一切有我。”贺寒舟避开欧宁腰上的伤口,动作小心地把欧宁捞进怀里。
贺由贴心地把沙上的毯子递过去。
“谢谢。”贺寒舟用毯子盖住欧宁,由着他闭上眼睛睡觉。
“年夜饭就在我这里凑合了吧,你跟欧宁晚上想吃什么菜?”苏在镕挽起袖子准备干活,年夜饭要早点吃才好。
贺寒舟手指抵着下颌,淡淡道:“不用麻烦,我预定了晚上的餐,六点送过来。这两天辛苦,你们也休息。”
什么辛苦不辛苦,这语气跟下属说话似的。
不用做年夜饭苏在镕倒也乐得轻松,他把袖子撸下去,牵着贺由的手说:“走吧贺由,咱们去楼下玩烟花棒。”
上次屯年货的时候买了一些,小区里禁止放烟花,但这种拿在手里挥的烟花棒不限制。
两个人坐在小区公园的长椅上。
贺由早就不爱玩这种小孩子喜欢玩的东西了,他看着苏在镕兴致勃勃地点燃了好几根烟花棒,叫他帮忙拿着却不拿走。
他看着烟花棒的火光窜起,没一会儿就烧尽熄灭,变成黑漆漆的一根铁丝。
烟花易逝,但很快有苏在镕帮他续上。
苏在镕说玩烟花棒却只是单纯地用打火机点燃,点燃就塞贺由手里,塞得满满当当,一簇簇火光聚在一起,就像握着一把火光闪闪的花束。
一根接着一根,一把接着一把,好像永远都熄灭不了。
苏在镕不停地拿,不停地点,额头都累冒汗,直到盒子里的烟花棒都点完。
贺由没忍住笑。
“怎么样,好玩吧?”苏在镕接过贺由手里黑漆漆的铁丝,全部都装进盒子里,一块扔进长椅旁边安置的垃圾桶。
他拍了拍手,扭头在贺由脸上亲了一口,“走,带你看更好玩的。”
贺由却坐在椅子上不肯动,盯着苏在镕分外开朗的脸说:“在镕哥,我想亲你。”
“我也想了,但你忍忍,这在外边呢。”苏在镕指着不远处说,“你看,那边还有小孩子。”
贺由抬起眼正要看过去,苏在镕的脸凑了上来,很得意地说:“中计了吧,骗你的。”
随后他们接了吻。
玩完回去正好六点。
高级酒店的饭菜就是不一样,苏在镕看得直咂舌,餐桌摆得满满当当,放不下的摆客厅的茶几上面了。
苏在镕喝不来高端的红酒,拿出一瓶一升装的可乐,给自己和贺由倒上。
他把装有可乐的杯子递过去,很严肃地跟贺由说:“别看了,你不能喝酒。”
“没想喝。”贺由接过杯子喝了一口,“我喜欢喝这个。”
苏在镕烟酒不沾,贺由被他管着也只能烟酒不沾,至于之前贺由跟欧宁多次在酒吧喝酒的事情他就不计较了。
毕竟那时候他不在。
菜都摆放齐全了,贺寒舟还在拿着个平板低头看文件,欧宁摇着手铐催促道:“别忙了,先吃饭。”
“马上。”贺寒舟放下平板,欧宁的手指突然伸过来,替他按了按太阳穴。
温馨不过三秒,苏在镕大声催促道:“碗筷都摆好了还不过来,你们两个真把我当保姆啊,饭需要我喂你们嘴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