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署长猛地醒了过来,醒来的那一刻还有点懵,好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随即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机在响。
他愣了一下,仿佛在确认什么事。
“哈里斯,你电话响了。”舒书以为他睡蒙了,提醒了一下。
老署长确认是自己的另一只手机在响铃后,表情发生了肉眼可见的变化,这一切舒书都看在眼里。
哈里斯心跳猛然加快,肾上腺素飙升,连手指尖都在颤抖。
他拿起抽屉里的钥匙,哆哆嗦嗦的打开了上锁的抽屉,将那只正在响铃的手机拿了出来。
看到来电显示的那一刻,他的呼吸都凝滞了。
“你怎么了?”
见舒书放下资料朝他走过来,哈里斯连忙抬手阻止,“没事,我出去接个电话。”
哈里斯拿着手机走出办公室,匆匆进了一间没人的房间,鬼鬼祟祟的带上了门。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已经确认死掉的人怎么还会给他打电话?
他犹豫要不要接,在电话即将超时被切断的时候,他按了接听,小心翼翼的把手机举到耳朵边,“喂?”
“石翁,过河拆桥是吧?”电话那头传来于安缓慢而低沉的声音。
老警署听到这个声音后,血压极速飙升,他稳了稳呼吸之后才压低声音问,“你没死?”
电话那头传来了低沉的笑声,“怎么,你希望我死?”
“我不是说过,上次是最后一次通话吗?你怎么还联系我?”
“你擅自做主抓走我的工人,还想让我遵守约定?”
“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于安的声音里透着极致的冷漠,“当然是,送你下地狱了。”
电话突然被挂断,哈里斯沉默片刻后颓然的坐在了椅子上。
空荡荡的办公室就像囚住他半生的牢笼,但他已经对这个牢笼产生了感情。
他最担心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
老署长回到自己办公室的时候,舒书已经看完了所有的文件。
见老署长一脸颓然的回来,舒书便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老署长摇摇头,“一会我就不去聚餐了,你和他们一起去吧。”
他说完,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提着包走了。
第二天,老署长没来上班,也没有和任何人请假,同事们担心他出事,去他家敲门也没动静,最后只能找了开锁师傅进门查看,进去之后,发现屋里没有任何可疑的迹象。
舒书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老署长孑然一身,没有结过婚,也没有一个亲人。
事情办完她就要回去了,临走之前得知了一个消息:哈里斯死了!
有人在码头发现了他的尸体,舒书赶去现场的时候,看见哈里斯躺在污水沟里,身上都是淤泥和苍蝇,额头上有一个弹孔,他的身旁,只有一个掉落的手提箱。
同事们将他的尸体抬走,撬开了手提箱,发现里面竟然都是现金和金条,其中还夹着一把手枪,手枪里有六发子弹,一发都没少。
舒书很震惊,她很想知道哈里斯死亡背后的真相,但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必须马上回国。
她心事重重的赶回了龙川市,一出机场就急匆匆的打了一辆出租车往警局赶。
等红灯的间隙,出租车司机打开了车载收音机,一条新闻立即跳了出来。。。。。。
【长达七年的逃亡,涉黑组织“黑云帮”重要成员魏敖,于今日被证实遭遇枪击身亡……】
司机似乎对这条新闻不感兴趣,换了个频道听相声,舒书立即凑了过去,“师傅,麻烦你倒回去,我想听听后续!”
“哟,小姑娘还关心这些呢!”司机又往回调。
【具体细节及案件详情,警方仍在深入调查中。。。。。。下面播报另一条消息……】
“没后续了!”师傅连忙调了台,去找他喜欢听的相声节目。
在一阵又一阵的爆笑中,舒书的手机忽然震了一下,弹出了一条会议通知:【十分钟后在小会议室开会!】
会议的主题没说,只通知开会,而且非常着急,看来应该是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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