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听见狗太子轻笑,余光瞥见他已经从椅子上站起,走向自己,“你最依赖的鬼神,此刻就在这里看着吧?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救不了,祂就这么看着你们姐妹在这洞房团聚吧!”
&esp;&esp;闻言,萧珞寒立即进入了戒备状态。
&esp;&esp;——“苏斯舅舅说,那种性格的人渣,心理阴暗得很,真到了要杀你的时候,反而会更想看着你一点一点死去!”
&esp;&esp;——“所以,你一定要防备他突然冲上来掐脖子!”
&esp;&esp;她沉着地将已经落在手中的电棍打开,调到最大功率。
&esp;&esp;眼见着狗太子的手就要伸向自己,她握紧了电棍。
&esp;&esp;下一瞬,她听见瓶罐砸中人的闷响!随后是太子的怒喝!
&esp;&esp;“无能邪祟!净会使下作手段!”
&esp;&esp;就是现在!
&esp;&esp;趁着狗太子捂住后脑勺转头的刹那,萧珞寒猛然跃起!
&esp;&esp;像一只灵活的猫,她悄无声息地扑了过去,眸中寒光闪烁,电棍精准无比地打在了太子颈部!
&esp;&esp;“滋滋!!”
&esp;&esp;“呃!!”
&esp;&esp;如同苏斯舅舅方案里推测的那样,在强力电流的电击下,对她毫无防备的太子应声倒地。
&esp;&esp;但她并没有松懈,赶上去又是一抽,仍抽在颈部,继而是太阳穴、双眼、鼻梁……全是最薄弱的部位,是苏斯舅舅特意在人体图上标注的。
&esp;&esp;许是长姐冥冥之中的保佑,这一刻,她仿佛生出了无边的力气与勇气,直到太子只剩下了生理性的抽搐,才放下电棍,不忘在日记上再度划下一道胭脂痕。
&esp;&esp;砸了狗太子一瓷罐就呆住的将雪回过神,赶紧上前:“我、我来拿电棍!我可以的!”
&esp;&esp;萧珞寒却摇头:“请帮我把门闩放上,不能让侍卫那么快过来!”
&esp;&esp;将雪“哎哎”应着去做了,放上门闩还嫌不够,又把附近的柜子、桌台全部推过来,将殿门死死堵住。
&esp;&esp;她忙完回来,萧珞寒已经拿到了苏斯舅舅提前装好消音器的枪,正在检查子弹。
&esp;&esp;双手虽颤抖不止,萧珞寒检查的动作并不慢,待一切准备就绪,便举枪对准太子眉心。
&esp;&esp;“砰!”
&esp;&esp;那是最致命的一枪,一声被削弱的闷响过后,子弹已在太子眉心留下一个血洞。
&esp;&esp;但萧珞寒并未就此停手,紧接着朝心口与膻中的位置连开两枪。
&esp;&esp;“他、他已经、已经死了吗?”将雪颤声问,“我不是阿析,我、我看不见灵魂的……”
&esp;&esp;萧珞寒没有应,只是将枪塞进日记,随后晃着身体,再次走向长姐的尸体。
&esp;&esp;她用尽全力,把长姐从椅子上搬下来,放到那满地红烛里去。
&esp;&esp;可就在萧凌寒躺到地上的瞬间,她眼前一黑,也跟着倒了下去。
&esp;&esp;慌得将雪大喊她的名字,正要搀扶她起来,却听她虚弱地说:“帮我……”
&esp;&esp;帮我,安葬了长姐。
&esp;&esp;将雪难过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咬着唇点头,当着她的面,先去翻找出柜中的布匹和纸张,放置在各处,再把萧珞寒搬到椅子上坐好,最后用红烛把可燃物一一点着。
&esp;&esp;她点到第三堆纸张时,火光开始吞噬萧凌寒的尸身,烟已经弥漫。
&esp;&esp;“快走!”
&esp;&esp;一道红影突然现身于室内,在火光和滚滚浓烟里化作一人:“不要做无谓的事!快跟我走!”
&esp;&esp;“红狐长姐!”将雪又惊又喜,鼻子也跟着酸了起来,“您怎么——”
&esp;&esp;但她清楚,此刻不是问问题的时候,忙背起已经耗尽体力的萧珞寒,紧随其后。
&esp;&esp;萧珞寒的意识已经半模糊了,她只觉浑身又疼又热,呼吸也受阻碍,但她还惦念着日记,紧紧将它捏着。
&esp;&esp;她隐隐感觉到,将雪正背着自己,在一条漆黑的通道中穿行。
&esp;&esp;她仿佛看到了长姐,长姐并非戎装,而是如同记忆中那样身着一袭红衣,不远不近地在前头走着,时不时回头,为她们引路。
&esp;&esp;“太子死后,拘束于我身的巫术随之而解,方才我已亲手打碎了他的魂魄。”
&esp;&esp;像是隔着一堵墙,长姐的声音传入她耳中。
&esp;&esp;“待送走你们,我便去赶上石竹,与她一道回北寥。”
&esp;&esp;真好……有长姐护送,石竹……石竹应当能……
&esp;&esp;她念头还没落下,忽觉指间有什么东西在挣扎。
&esp;&esp;幅度并不大,可它……像是希望自己“松开”……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