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景初有些不甘心,随即从口袋掏出一条项链:“静娴,这是我托人从城里给你买的金项链,你戴上试试。”
可一向喜欢首饰的林静娴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声音平淡如水:“放那吧。”
这下,霍景初真的慌了。
他爱林锦云不假,但是也舍不得放弃林静娴。
姐妹俩一个像白月光,一个像朱砂痣,鱼和熊掌他想兼得。
接下来几日,霍景初变着法讨林静娴欢心,今天送金耳环,明天送金手镯。
甚至推掉军区的事务,在家里陪了她好几天,再也没有去找林锦云。
恍惚间,林静娴竟然生出一种错觉,也许霍景初真的回心转意了。
直到有一天,民兵忽然拉着林锦云,闯进大院。
“接到举报,你们家的林锦云同志涉嫌走私违禁品贩卖,家属最好能解释一下,不然我们就要把她带到劳改所改造了!”
霍景初气得声音沙哑:“锦云,我平时给你的零花钱还不多吗?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林锦云“噗通”一身跪在霍景初身边,声音颤抖:“我……我不过是想多攒点钱买更多漂亮衣服,一时鬼迷心窍才……景初你可一定要救我啊!劳改所那地方不是人待的,我要是去了不死也得扒层皮……”
霍景初沉默了。
民兵在一旁不停催促。
良久,霍景初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忽然指向一旁的林静娴:
“涉嫌走私的不是林锦云……而是林静娴!”林静娴感到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霍景初,似乎从来不认识眼前这个人。
“不……不是我!”林静娴拼命挣扎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霍景初的衣角。
可是霍景初却一根根把她的手指掰下来,像是把希望一点点磨灭。
即将被民兵拖走时,她听到霍景初小声地道歉:
“对不起,静娴。”
……
潮湿的霉味混着汗水的酸气,钻进林静娴的鼻腔。
她机械地重复着搓草绳的动作,麻绳粗糙得像砂纸,把手掌磨出的血泡蹭破。
这是林静娴来到劳改所的第三天,这段时间她每天天不亮就得起来,要么去窑洞搬砖,要么就在这漏风的仓库里搓草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