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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鞭,林静娴咬破了嘴唇。
第十鞭,她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
第三十鞭,她眼前开始发黑,耳畔嗡嗡作响。
第五十鞭,她清晰地听到自己某处骨头断裂的脆响。
第一百鞭落下时,林静娴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
整整一百鞭,她被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鲜血在身下积攒成一滩血泊。
林景云在一旁“心疼”地叹气:“哎呀,会不会下手太重了……”
可是霍景初眼神却一冷:“这还远远不够。”
下一秒,林静贤被人像死狗一样拖上高台,血迹蜿蜒一地。
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水池。漂浮着浓厚的臭味。
“敢欺负林景云的人,我都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林静娴感到自己脖子被套上一根麻绳,紧接着,一双手从高台边缘猛然推下去。
只听“砰”的一声,冰冷腥臭的水瞬间涌入麻袋。
强烈的水波冲击,让林静娴感到五脏六腑都要撕裂。
被鞭打的血迹还没有干,腥臭的冰水浸泡着她的伤口,衣服和伤口紧紧的黏在一起,水从鼻腔口腔疯狂涌入,肺部像是被无数根针扎着,痛不欲生。
麻袋吸饱了水开始下沉,她感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重,越来越多腥臭的水像针一样扎进肺里。
她拼命挣扎,可是绳子越缠越紧,勒得她喉咙发紧,差点窒息。
在意识快要消散的时候,绳子猛然收紧。她没有任何预兆地被拽出水面。
还不等她喘一口气,下一秒又被扔进水里。
就这样一次,两次,三次,反复了整整二十多次。
林静娴感到自己一次次从鬼门关走过,到最后,身体的血都要冷了。
她终于明白,霍景初口中的“生不如死”。
林静娴奄奄一息的躺在岸边,喉咙红肿得说不出话来,鞭打的伤口跟衣服紧紧黏在一起,疼得似乎四肢百骸都要炸开。
林锦云装作“于心不忍”的样子:“景初,要不就算了吧?”
可霍景初却说:“还不够呢。”
不等林静娴反应过来,霍景初猛然撕开她的衣袖,皮肉粘连着布料,揭开的瞬间,疼得她后背猛然弓起。
霍景初嫌脏地擦了擦手,转身拿出一把手术刀。
“锦云,他哪只手碰的你?”
“两只手都碰了。”
霍景初眼神一暗:“好,那就挑断他两只手的手筋。”
林静娴猛然瞪大眼睛,开始拼命的挣扎起来。
不行!不可以!她的手不能受伤,她还需要用手做手术,她还有梦想要完成!
剧烈的疼痛袭来,霍景初像手刃仇人那般,把她的手筋一点点挑断。
林静娴疼得浑身痉挛,连惨叫都发不出来。
直到手机完全挑断,霍景初这才满意的收手,转身将林锦云搂在怀里。
“宝宝不怕,伤害你的人已经付出了代价。”
他对兄弟挥了挥手,语气像是在处理泔水桶的垃圾:“把这人丢出去,永远别让我看到。”
……
再次醒来时,林静娴发现自己躺在熟悉的床上。
后背传来火辣辣的疼,每一寸肌肤都像被火烧过一样。
床头柜放着霍景初留下的纸条。
?今天是锦云去镇卫生所报到的日子,我开车送她过去,饭桌上有我刚炒出来的菜,都是你爱吃的。乖,等我回家。】
林静娴盯着这短短几行字,忽然笑了。
笑得浑身发抖。笑得咳出鲜血,笑得眼泪大滴大滴砸落。
多么可笑啊,他把她打的半死,断送了她下半生的梦想。却还让她在家乖乖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