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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后,霍景初日夜颓废。
他的军装在柜子里放到落灰。
烟灰缸里烟头越攒越多。
霍景初选择了放手,可他还是会经常想起林静娴,他逐渐染上酗酒,想用酒精一点点将自己麻木。
可他甚至连做梦,都是林静娴的脸。
霍景初将自己关在家里,日夜不出门,蓬头垢面。
直到有一天,屋门被军区的人打开。
“霍先生,您涉及动用私权谋取私利,请跟我们走一趟。”
因为霍景初曾经是军长,待手下人不薄,他们便允许霍景初带一样东西走。
霍景初从柜子里拿出他跟林静娴的结婚照,手指轻轻抚过照片中林静娴的脸,一滴眼泪悄然滴在照片上。
这是他唯一想带的东西。
……
霍景初被军事法庭判决那天,林静娴正和沈泽川举行婚礼,结婚场地定在了夏威夷一个美丽的小岛上。
她挺直脊背走到礼堂门口,阳光落在她身上。闪闪发光。
司仪缓缓开口:“新郎,你愿意以后谨遵结婚誓词,无论贫穷还是富有,疾病或是健康,美貌或是失色,顺利还是失意,都愿意爱她、安慰她、保护她吗?愿意在你们一生之中对她永远衷心不变吗?”
沈泽川穿着新郎装,眼里的爱意藏不住:“我愿意。”
“新娘,你愿意嫁给新郎作为你的丈夫吗?无论疾病还是健康,贫穷或是富有,你都愿意爱他,尊敬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到生命尽头吗?”
林静娴满脸幸福,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愿意。”
“新郎新娘——亲吻对方——”
沈泽川捧住林静娴的脸,在嘴唇落下深深一吻。
远处落樱纷飞。
爱意像水一样在身体晃动,又从眼神满溢出来。
这是世界上最悠长的一个吻。
胜过万语千言。
林静娴确信,此刻她终于拥有了理想,拥有了幸福。
多年后,美国的医学表彰报告厅里,一位穿着干练朴素的女士出现在那。
有人说她是来自中国的天使,也有人说她是医学奇才。
而在她身后,沈泽川总是默默站在后面。微笑鼓掌。
阳光透过窗帘洒落,照映在她的眼眸里。
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