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里的一切都棱角分明,处处都透露着军人该有的刚正。
“我叫赵建军,是这里的政委。”
军官的声音沉稳有力,他将林默扶到沙发上,自己则是在一旁站着。
他没有坐下,只是双手撑着桌面,身体微微前倾。
“孩子,别怕。”
他给林默倒了一杯热水,白色的水汽模糊了他肩上那两杠四星的军衔。
“在这里,没人能欺负你。”
林默低着头,肩膀还在不住地颤抖,双手捧着那杯热水,像是捧着救命的稻草。
环境不错,够简洁,够硬核,符合我对军营的所有刻板印象。
这位赵政委,段位很高啊。先自我介绍,拉近关系,再用一杯热水安抚情绪。一套组合拳,行云流水。
可惜,他遇到的是我。
奥斯卡欠我一个小金人,今天,我先从海军这寻找破题思路。赵建军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枚被哨兵小张递给他的一等功勋彰,就放在他手边,深红色的木盒像一颗跳动的心脏。
办公室里还有其他人人,分别是佩戴着联络员臂章的年轻军官,以及其他军官。
s所都笔直地站着,大气不敢出。
压抑的啜泣声,是房间里唯一的声音。
“我。。。。"林默终于开口,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我。。。是陆军他的话断断续续,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来的。
“边境…。赵建军撑在桌上的手,指节收紧。
林默抬起头,通红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他指了指桌上的木盒。
我妈医疫情。感。。走了
我哥毒任。.卧。。出事了他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身体晃了一下,手里的水杯“眶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热水溅了一地。
联络员下意识地想去扶他。
赵建军抬手,制止了他。
“让他说。”
林默没有理会脚下的狼藉,他的情绪仿佛彻底崩溃,双手捂着脸,发出了压抑不住的悲鸣。
“家里。就剩我一个人了…”
“我拿着录取通知书,去最好的高中。。我想给我爸争光。。。我想告诉他,他儿子有出息了。。。
可是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委屈和不甘。
“他们都欺负我!”
他们笑话我没爸没妈!笑话我穿得破烂!”
赵建军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学校不管吗?”
“管?”
林默发出一声凄厉的笑,“他们只会让我忍!让我别惹事!”
因为欺负我的人,叫高扬!他爸是高卫!我们省的首富!”
来了,逆天时刻要到了,看我无敌演技怎么干倒你高家,让你一家狗眼看人低。
他抢我的助学金,甚至打我,我都可以忍
··。。。林默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赵建军。
“但是他不该。。。。他不该动我爸的东西!”
他的手指颤抖着,指向桌上的勋彰。
“在教室里,我想我父母了,我把这个。。…。拿出来。。。
高扬看到了,他说一个黄色的破铁片子。
“他把勋彰抢过去,扔在地上,用脚踩!!”
拍!”
一声脆响。
赵建军的拳头,重重地砸在了桌面上,塘瓷茶缸跳了起来。
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扭曲。
“他还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