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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立刻开口:“律师同志,同学之间难免有些小摩擦,这些都。
闭嘴!”
林默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压力。”
我没问你。孙浩,我问你,是不是真的?”
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林默笑了。”
好,那我换个问题。李民死前那天中午,是不是被黄伟他们四个人拖进了体育器材室?你是不是看到了?”
啪嗒。
孙浩手边的矿泉水瓶倒了,水淌了一桌。
他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我看到了!我都看到了!”
他终于哭喊了出来。”
他们天天欺负李民!他们把他当狗一样!他们用烟头烫他的胳膊,逼他吃粉笔灰!我跟老师说过,我跟王老师说过好几次!”
他猛地指向那个脸色惨白的班主任。
“王老师说让我不要多管闲事!她说黄伟的爸爸是有钱人,得罪不起!”
班主任的身体晃了晃,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
孙浩的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
那天中午,他们把他拖进器材室,我。。。我害怕,我不敢过去。。下午上课他们五个人都没来。我我和王老师说了,但是王老师却。。。。却让我别管闲事管好自己就行。还说在管闲事就给我处分。
我没想到…他们会了他”他趴在桌上,豪嗨陶大哭。
那哭声里,有恐惧,有愤怒,更有无尽的自责和悔恨。
林默站起身,没有再看他一眼。
他走到瑟瑟发抖的班主任面前,俯下身。
“王老师,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吧?法庭上,我希望你也能这么坦诚”。”
四人走出会议室,留下一室的狼藉。
张建国站在走廊上,脸色铁青。
林默走到他面前,停下脚步。
“张校长,好好准备一下吧。民事诉讼的被告席上,帝都第十七中学的名字,会很显眼。”
说完,他带着三人,径直离开了教学楼。
他们打了一辆车。
车内,气氛压抑。
陆衡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妈的,一群畜
生!那个老师,那个校长,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回到校门口的星澜咖啡馆,四人落座,谁也没有说话。
空气里弥漫着咖啡馆独有的香气。
陆衡烦躁地把手机扣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这声响动像一个开关。
周叙白摘下眼镜,用眼镜布缓慢地擦拭着。
陈麦把从苏沫家带过来的箱子放在桌上,手一直搭在上面。
林默打破了沉默。
“都有什么想法,说说看。”
陆衡第一个开口,他身体前倾,双手交叉撑在桌上,骨节捏得发白。
“想法?我的想法很简单。告!往死里告!”
就照着他们爹妈的身家告,一个都别想跑。什么精神损失费,死亡赔偿金,抚恤金,能算的都给算上,然后乘以十!”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股子狠劲。
“我们不为赔多少,就是为了恶心他们。让他们请最贵的律师,让他们天天跑法院,让他们公司的员工因为这桩丑闻丢人!让他们知道,养出畜生,是要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