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要把逃走的报丧女妖抓回来。”
&esp;&esp;就不能少说点骂人的话吗
&esp;&esp;沉默。但幸好只是短暂的沉默。
&esp;&esp;五条怜看到甚尔撇了撇嘴,还以为他要说出什么扫兴的话了,但是没有。他仅仅只是撇了下嘴。
&esp;&esp;“抓到它了,然后呢?”
&esp;&esp;“然后……”
&esp;&esp;其实五条怜还没想过这个问题,但既然有必要现在就给出答案的话,那她会赶紧去想到一个合适的答案的。
&esp;&esp;“然后,把它送回笼子里,让它接受自己作为拍品的命运。”
&esp;&esp;甚尔耸了耸肩,发出了一声很轻的叹息,但听起来也像是在笑:“先和我说说你都干了点什么吧。肯定又去多管闲事了,是不是?”
&esp;&esp;“……算是吧。”
&esp;&esp;五条怜无法否认,试图把这段漫长且痛苦的过程说得足够详尽(目的主要是为了证明自己在这场事故中是最倒霉最无辜的那一个),可事实上,他们才刚绕到拍卖场的后门,她的冒险经历就说到尽头了——原来这场闹剧有这么短暂。
&esp;&esp;“果然是多管闲事。”
&esp;&esp;甚尔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esp;&esp;并且是一个过分直白的评价。
&esp;&esp;她觉得有点脸红:“也……也能算是助人为乐吧!”
&esp;&esp;甚尔歪着脑袋,斜眼睨她:“‘乐’体现在哪里?”
&esp;&esp;“唔……呃……这……那什么……”
&esp;&esp;像是为了证明自己说得没错,五条怜费劲思考。可想了半天,唯一的“乐”大概只体现在,甚尔赶来救她了,她真的很开心?但这种话,在甚尔的面前她可说不出来!
&esp;&esp;没办法,只能归于沉默了。还是回归正题吧。
&esp;&esp;后门处已经被一群警卫围起,看来他们已经发现了死去警卫的尸体,也意识到报丧女妖逃走的事实了。幸好五条怜已不打算进入其中。
&esp;&esp;想要找到报丧女妖,她的计划是跟随着地面浅浅的脚印寻过去。灰扑扑的印记很浅,想要辨认出来却不难。
&esp;&esp;确认了脚印的方向,五条怜收回目光。刚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看空无一物的地面,失望地撇了撇嘴。
&esp;&esp;她的苦无居然不见了,不知道是被哪个没有公德心的家伙拿走了——不对,身处黑市,还谈论什么“公德心”呢?她可真傻
&esp;&esp;她小声叹气,毫不意外地钻进了甚尔的耳朵里。
&esp;&esp;“丢东西了?”他问。
&esp;&esp;“嗯……”五条怜努力打起精神,可惜说话的语调还是恹恹的,“刚买的呢……”
&esp;&esp;甚尔把手伸进口袋里:“是这个吧?”
&esp;&esp;他掏出一小袋苦无,惊讶到五条怜的眼睛都要睁到两倍大了。
&esp;&esp;“是的是的,就是这个!”她赶紧接过,“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esp;&esp;“有你的手印子。”
&esp;&esp;“……诶?”
&esp;&esp;五条怜愣了愣,慌忙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
&esp;&esp;刚用帕子擦过,她的手很干净。
&esp;&esp;印象中,在钻进通风管道之前,她的手应该也不脏,所以苦无的袋子上,应该没有留下她的脏手印才对……吧?
&esp;&esp;虽然这么想着,但果然还是有点不安。她慌忙看看袋子,又抬头看了看甚尔。
&esp;&esp;果不其然,袋子上半点痕迹都没有。甚尔说能够看到她的手印,八成是因为他有着了不起的天与咒缚,五感被强化到了极点,所以才能找到常人(特指她这种人)看不到的痕迹吧。
&esp;&esp;嗯,对,肯定是这样没错!
&esp;&esp;这么想着,五条怜瞬间舒心了,然而下一秒她又觉得有点地方不对劲了。
&esp;&esp;“甚尔,你还不回家吗?”
&esp;&esp;“回家,然后等着你再多管闲事地闯祸吗?”他抬起手,竖在五条怜的脑袋上,“我可不要替你擦屁股。”
&esp;&esp;禅院甚尔牌达摩克利斯之剑不期而至,“咣”一下砸在头顶,她匆忙捂着脑袋躲开,怂得无话可说,也压根没办法反驳,因为甚尔说得确实是事实没错。可五条怜还是想说点什么反驳他。
&esp;&esp;“能不能别用‘擦屁股’这种词?”她板起脸,一本正经的,“听起来太粗俗了,不适合在未成年人的面前说!”
&esp;&esp;“擦屁股行为就只能用擦屁股这个词来描述。”就像是故意作对,他把五条怜不喜欢的这个词重复了好多遍,“找我擦屁股的行为难道就很适合未成年人干了?”
&esp;&esp;“我……需要别人帮助,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esp;&esp;“是是。所以被人阴了一手关进笼子里也不丢人对吧?嗯嗯,我明白了。”
&esp;&esp;“你怎么——”
&esp;&esp;“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