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好阿羽,”贺雪权紧搂他,“我的好阿羽。”
乘白羽婉顺非常,偎进男子炽热宽广的怀抱。
真是热,真是广,逃也逃不出去,直如阿鼻囚笼。
过一刻,
“何时开拔?”乘白羽问。
“今晚。”贺雪权语气竟然带些委屈。
“怪不得你急唤我,”
乘白羽叹气,“你也早告诉我知道,我一定极早赶来,省你心焦。”
相拥片刻,乘白羽屏息:
“我今晚,回鲤庭吧?”
你不会,真的要每日将我锁在帐中吧?
“自然,”
贺雪权抚他的脊背,“我知道你脸皮最薄,再说实在便宜他们,原也没想带你,逗你呢。”
乘白羽无声吁出一口气。
“对了,明日不许沐浴,爷的东西,好好存着。”
贺雪权无知无觉,欢天喜地道,“或许,我回来时便有好消息。”
“乖乖回鲤庭等我,嗯?”
“嗯,都听你的。”
……
他真是柔顺,赢得少许安生。
珍惜吧。
要,许许多多的低声下气,许许多多的讨好与顺从,才换来狼王好脸色。
……
当日黄昏,荡剑台上祝祷天地,乘白羽揣着手观礼。
见他与贺雪权敛袂从帐中出来,贺雪权又一副意气风发餍足之态,列中阎闻雪面上霎时黑如木炭。
晏飨卿祝嘏词念毕,侍者从祝台上取下夜厌,贺雪权制止,
“白羽,”
贺雪权向旁唤道,“你为我系剑。”
咳咳。
乘白羽顶着众人目光飞速行至祝台,接过剑在贺雪权背上打结。
“既然春行仙君来了,”
一旁阎闻雪插话,
“一事不烦二主,不如我等的祝捷酒也请他斟满。”
“权哥,你说呢?”
周遭响起一片议论,将士门人无不侧目。
系剑,法器或可托亲密之人。
斟酒,只堪仆从侍者之流服其劳。
乘白羽当没听见,转身就走。
他的手被贺雪权牵住。
阎闻雪英气的脸上展开得逞的笑容。
“斟酒,”
贺雪权掌中摩挲不止,慢吞吞地道,“阿闻惯会顽笑。”
阎闻雪笑意戛然而止,漒紫攀上脖颈。
“便是吾私下宴饮,也不劳他斟茶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