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白羽叹道,“还任性妄为,嘴巴还毒,你说说你。”
“说我什么?”
莫将阑问,“师尊觉得我还有什么短处?”
“你,”
乘白羽直白道,“脾气暴烈,炮仗似的一点就着,说话也像点爆竹,总往人心窝里炸。”
到现在乘白羽也记得他敢骂贺雪权杂种的壮举。
“我从前不这样,”
莫将阑梗着脖子,
“可我如今发现,这样跟人打交道轻松许多。”
“想说什么就说,想要什么……”
就要。
“好好好。快起来吧,”
乘白羽再度在他手臂上轻拍,“你总不能还说想要我吧,这话拿着气气你师丈罢了。”
“为什么不能?”
莫将阑盯牢身下的人,“他算什么狗屁,我说话还要想着专门气他?”
乘白羽竖起食指摇一摇:
“你再这样,为师要生气了。”
“你想要我?你与我才相识几日。难道你浅薄到只看皮囊?”
“莫诓我,我观你剑意,并非轻浮之辈。”
复道:
“顽笑罢了。”
“加之你在合欢宗长大,难免耳濡目染。人与人亲近,并非只有肌肤之亲。”
“你愿意亲近我,我很高兴,你我寻常师友相处即可。”
莫将阑心中默念,趁乘白羽喋喋不休不设防,张嘴叼住衣领用力一扯。
“……”
大片雪白皮。肉暴露在空气里,白玉却非无暇,青紫红痕一簇一簇,有的地方齿痕清晰可见。
“师尊,”
莫将阑目光锲在其上,“你管这叫肌肤之亲?这叫亲近?”
字字从后槽牙碾过:
“贺雪权,我与他不共戴天。”
“……”
不知道。
别人家徒弟也过问师父房中事吗?
乘白羽脸上挂不住,勉强掖好衣裳。
“以师尊的修为,”
莫将阑揪住重新掀开,“小伤小痛即刻就能好,这样的痕迹,当时是伤成什么样了?”
乘白羽其实不是很想继续这个话题,含糊道:“并没有。”
伸手又要挡,莫将阑说死不让,两厢角力,袒露的地方反而更多,左肩及大半胸背暴露无遗。
“当时出血了吧?”
莫将阑的眼睛血雾弥漫,“为什么不包扎?”
“这不是你该问的,”
乘白羽想把他从身上推下去,“起来!”
莫将阑蛮力镇压,福至心灵:
“他不让。”
“他不让你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