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
“我在做什么?”
“你研读那么些话本,难道白读了?”乘白羽吐着气问。
口鼻处喷涌的热气染上昂奢支棱,高热遇着高热,更没有止处。
李师焉眼中热望半掩,将乘白羽抓起来按在怀里:
“我是看过许多,可这等活计,我不许你做。”
“为何?”
李师焉认真道:
“话本上,这样的事乃伎子仆妇做出的勾当,慢说是正妻,就是贵妾都不做。”
稍稍退开一些,乘白羽歪着脑袋:
“我不知,你看风月册子还看出规矩礼教来了。”
说着舒手下去,戏在冠子边缘弹一下子:“分明能硌得人腰疼。”
“阿羽。”李师焉语含警告。
“那我问你,”
乘白羽细白一只手指点在李师焉胸口,“话本里一定也有品牡丹事,难道也低人一等?”
李师焉细思一刻:
“也有,只是非得是男子对这名女子爱极慕极才做得出。”
乘白羽:“我不能对你爱极慕极么?”
又道:
“你看的话本都不好。我说与你听,只要两人倾心相爱,便没有那么多该不该、能不能的,只要……”
只要什么,他没说完。
他的身体滑若无骨,循着李师焉一丝不苟的白袍由高往低攀援,攀至一处,紫甸甸热赤赤的一处,将白袍掀开张囗拿入。
不知销魂、更有销魂处。李师焉千年冰封的面孔焰气四溢,眉间殷色如狂,手想叩在乘白羽后颈又觉不妥,竟然手足无措。
明晃晃屋内,天光俱亮。
心尖月上的人,蹲踞在身前。
纤白一双手,细细拢攥。
自生灵慧一般的口舌……
千万点会心可意无处消说,不出几息功夫,李师焉急扶定乘白羽双肩猛然一撤。
“你……”乘白羽讶异,“别是在沙场上伤了根本吧?这么快?”
李师焉把他下颌定定看他。
他张着眼睛,眼中慾望直白如室外白昼光辉。
他说着如此放浪的话,却没教人生出一丝轻视低侮的心思。
他如初见时一般的眉眼,鲤庭秋夜的满月不能比,灵皇岛百年一见的海心芙蓉也不能比。
而这样一张脸上,碧澄澄的眼,红馥馥的唇,却不是无瑕,偏偏一星浊物横亘其上。
他猩红的舌尖在唇边捲过,居然……
李师焉再度张戈起兴。
“啊,”乘白羽一唬,“看来是没伤着。”
往窗榻上仰着,乘白羽冲李师焉伸出一只手:“要我么。”
“要,”
李师焉速即握住,不过没急着上榻,双臂抱定他飞身而起,
“不急,你最喜洁净,先沐浴。”
“嗯,”乘白羽笑道,“就你体贴。”
到湢澡室,李师焉点水收拾,上下忙碌,乘白羽靠在浴桶沿上:
“别忙,你看你支腾着,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