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明滴酒未沾,他的吐气却带着十足的醉意,他的眼睛分明闭着,李师焉却觉着被他的眼神引诱。
他的嘴唇合胭脂,他的眼睛栖蝴蝶。
李师焉一寸一寸吻尽。
背后的丹炉,是点着火了么?为何清秋天气忽然这么热。
耻骨处传来一点撕咬带来的疼痛,也不是疼,带着一点点凉和麻,怪折磨人。
乘白羽口中呜咽:“你、你那时便这样了?”
“嗯。”李师焉埋头,吻落在乘白羽周身。
乘白羽眼神涣散:“我不信,你那时就会伺候人了?”
“在你身上,无师自通。”
享受半晌,乘白羽又问:“李师焉,你何时开始肖想我的。”
“肖想,雀儿,”李师焉略略停一停,“你将我说得像个登徒子。”乘白羽不满地扭腰,李师焉在他腰背上轻拍,告诉他:
“我不是对你说过?从你踏进清霄丹地第一步。”
“第一步,第一眼,阿羽,一眼是万年。”
伴随着声声的深情诉说,乘白羽轻轻呜咽一声,纵情沉迷在感官带来的刺激里。
一道白芒落在丹炉一角的地上。
乘白羽匀一口气:“该说你眼光好,还是不好。”
“自然是好的。”李师焉站起身吻他。
太熟悉了,李师焉的吻太熟悉,唇瓣先于神志自动自发张开,迎接李师焉的扫弄吸食,舌头直愣愣伸着,任李师焉卷住。
一吻暂歇,乘白羽呢喃:“去酒庐。”
李师焉淡声而笑,说着百年前说过的话:“贪食的雀儿。”
说罢衣袍细细密密将人裹好,依言纵身往花间酒庐飞去。
这是两人成婚的地方,乘白羽仰在枕上笑:“记得么?你我第一回不是在这里。”
“嗯,是在红尘殿,”李师焉压近,“当时我想,这样细窄的囗子,当真行得通?”
他并不只是说,他的眼睛看着,他的手也没闲着。
乘白羽颤声道:“行得通的。”
“呵,那里也馋了?别急。”李师焉诱哄。
乘白羽睲着眼:“我要。”
“莫急,”吃透、吃紧,李师焉再度吻住他,“偏心的雀儿,缠得这么紧。松快些,箍着做什么?”
“师焉,嗯……”乘白羽迷蒙,“你撑着我了。”
嘴里说撑着,身子欢快地往上贴,双臂环着李师焉腰背往下按,似乎恨不得死在李师焉东西上。
又一刻,乘白羽脑子跟着清明一些:“不进去?”
李师焉缓一缓,刮他鼻子:“去哪里?”
“……”他难耐地扭动,“那里。”
“贪嘴。且慢,我服一副无羁帖再来治你。”
李师焉翻身下地,在散落的衣裳堆里捞起一只琉璃药瓶,揭开盖子……
砰地一声,两指宽的琉璃瓶子被乘白羽挥翻在地。
“阿羽?”李师焉错愕。
乘白羽拽着李师焉的手腕将人拽回床榻,双膝触衾回首一笑:“今夜别服吧。”
“你是说?”李师焉胸口翻滚。
“嗯。”
“你要想好,若是果真有孕,你……你最怕疼了。”
乘白羽不多话,手把抵住。
“试一次。”
就一次,就在今晚。
李师焉深深凝望他的眼睛在他身后跪定,鲜红的犹如蝠翼一般的东西张着,无声地引诱。
乘白羽滑腻的身体撞来,李师焉接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