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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证据的收集（第2页）

黄钰儿听到这里，心中大惊。原来他们不仅要篡改《德道经》，还要对皇上下药！这简直是大逆不道！

"只是那许逊"李德担忧地说，"他乃当世道门高手，若他识破"

杨成冷笑："放心，我已安排妥当。到时会有人引他离开京城，等他回来，一切已成定局。"

"不过，万一计划有变"赵光还是有些不放心。

"无妨，"杨成胸有成竹，"我们还有后手。若是事情败露，就推到西陲番邦头上，就说是他们派奸细潜入京城，意图破坏我大周根基。届时朝野震怒，必会同意出兵，我等便可借机扩大兵权。"

黄钰儿听得心惊肉跳，这番话已经完全坐实了他们的谋反之心。她小心翼翼地调整着袖中的"听风符"，确保每一个字都被清晰记录下来。

"杨大人高明！"李德赞叹道，"此计不仅能篡改道法，还能扩大我等势力，真是一举多得。"

赵光举杯，眼中闪烁着野心的光芒："待我等掌控朝政，便可率军出征，荡平西陲，开疆拓土，到时候杨大人就是我大周的开国功臣，青史留名啊！"

"哈哈哈！"杨成大笑，"诸位且莫高兴太早，此事尚需谨慎处理。来，且饮一杯，以表决心。"

众人举杯共饮，黄钰儿也被迫举杯相陪。她假装喝酒，实则只是抿了一小口，便巧妙地将酒水洒在衣袖中。这是师父许逊教她的"醉霞决"，可以避免酒液入喉，保持清醒。

就在此时，杨成突然话锋一转："清韵姑娘，你看我等饮得尽兴，何不为我们弹奏一曲？"

黄钰儿微微一笑："既然大人开口，清韵岂敢不从。只是不知道大人想听什么曲子？"

"就弹《高山流水》吧，听说这是你的拿手曲目。"杨成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黄钰儿暗道不妙。《高山流水》是名曲不错，但对于一般的歌伎来说，此曲太过高深，寻常人根本弹不出其中的神韵。这明显是杨成在试探她。

好在黄钰儿自幼跟随许逊学艺，琴技确实非同一般。她镇定心神，微微一笑："大人好眼力，此曲确是清韵平日最爱练习的。"

说罢，她轻抚衣袖，从一旁取来一张古琴，置于案前。琴身乌黑亮，乃是上等老梓木所制，琴弦由蚕丝和金丝混合而成，一看便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黄钰儿心中一动：此琴非同寻常，若我没猜错，应该是师父暗中安排人送来的"听玉琴"，不仅能奏出天籁之音，更能将现场的对话清晰记录下来，堪称最佳的取证工具。

她深吸一口气，十指轻抚琴弦，顿时一股淡淡的灵力从指尖流入琴中。琴弦微颤，尚未正式弹奏，已有轻灵的音符飘出，令人心旷神怡。

"好琴！"李德赞叹道，"这琴音清越通透，绝非凡品。清韵姑娘，此琴从何而来？"

黄钰儿轻轻一笑："此琴乃家师所赠，说是祖传之物，有静心凝神之效。"

"家师？"杨成眉头一皱，"清韵姑娘还有师父？"

黄钰儿意识到自己又说漏嘴了，连忙解释："是啊，妾身学琴时的老师，一位鹤童颜的老妪，精通琴道，可惜早已仙逝。"

杨成半信半疑，但见黄钰儿确实琴技不凡，也就不再追问。

黄钰儿暗自调整心态，手指轻抚琴弦，开始弹奏起来。《高山流水》本就是形容知音难觅的曲子，曲调清幽，意境深远。黄钰儿的琴音时而如高山巍峨，时而如流水潺潺，把整曲子的意境挥得淋漓尽致。

杨成等人听得如痴如醉，尤其是赵光，居然被琴声感动得泪流满面。

"好曲！好曲！"赵光激动地拍着案几，"清韵姑娘琴技确实群，老夫听了三十余年的琴曲，从未听过如此感人的《高山流水》！"

黄钰儿谦虚地一笑："大人过奖了，清韵不过是按照家师教导的法门弹奏，所谓琴为心声，只要用心，便能弹出好曲。"

"用心？"杨成若有所思，"清韵姑娘所言极是。不过，我倒是好奇，你的心中在想什么，才能弹出如此动人的曲子？"

黄钰儿心中一紧，知道杨成又在试探。自己绝不能说是在想师父或家人，那样会暴露身份。她巧妙地回答："妾身不过是想起了山间流水，小时候家乡的那条小溪，清澈见底，鱼儿游弋其中，甚是美丽。"

杨成点点头，似乎接受了这个回答，但眼中的疑虑并未完全消散。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好！既然清韵姑娘如此有才，我们干脆来个文会，各抒己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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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钰儿暗道不妙，知道杨成是想通过谈诗论道来试探她的真实身份。一般的歌伎虽然懂些诗词歌赋，但绝不可能深谈道法或儒学经典。

就在此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随后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杨成皱眉："什么声音？"

一个侍卫模样的人匆匆跑进来，在杨成耳边低语几句。杨成的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什么？有人潜入密室？立刻给我搜！"

黄钰儿心中暗叫不妙，知道许逊的行动可能已经暴露。她必须尽快脱身，将收集到的情报传递出去。

就在此时，门外又是一阵喧哗，随后一个面容猥琐、醉醺醺的胖官员摇摇晃晃地闯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打手模样的随从。

"何方鼠辈，敢在此设局害人！"胖官员大声嚷嚷，一进门就将桌上的酒水扫落在地，酒水四溅，染湿了杨成的官袍。

杨成勃然大怒："郑大人，你这是做什么？"

胖官员郑大人醉眼朦胧："听说这里有花魁相陪，老夫特来一观。怎么，杨大人想独占美人？哈哈哈，分我半个如何？"说着，醉醺醺地朝黄钰儿伸出了咸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