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命在身,责任重大!"许逊站在自家庭院中,一脸严肃地说道,随即却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阿嚏!"
"师父,您没事吧?"黄钰儿连忙递上一条热毛巾。
许逊接过毛巾擦了擦鼻子,无奈地笑道:"这金銮殿夜议,又紧张又寒冷,害得为师都着凉了。你看,做朝廷命官也不是那么好当的,连个暖炉都没有,皇上倒是披着龙袍暖烘烘,我们这些臣子冻得鼻涕都要结冰了。"
黄钰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师父,您刚才在朝堂上可威风了,谁能想到您会为这种小事抱怨。"
"这怎么是小事?"许逊煞有介事地反驳,"身体肤,受之父母,连点小病都不在意,岂不是对祖宗大不敬?再说,为师好歹也是个凡人,又不是石头人,会打喷嚏不是很正常吗?"
黄钰儿笑得更欢了,这才是她熟悉的师父——在外人面前道骨仙风、不怒自威,私下里却风趣幽默,毫无架子。
"好了,别笑了。"许逊一本正经地说,"我们现在有正事要做。皇上已经下了密旨,让我们彻查杨成的同党。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师父打算怎么做?"黄钰儿立刻收敛笑容,认真问道。
许逊捋了捋胡须,转身走向书房:"先,我们得整理一下手上的证据,看看能否从中找出更多线索。"
黄钰儿跟上前去,但刚走两步,就见许逊突然停下脚步,扭头问道:"对了,你那身歌伎的打扮还留着吗?"
"啊?"黄钰儿一脸错愕,"师父,您不会是想让我再去扮歌伎吧?"
许逊忍俊不禁:"怎么可能!为师只是想说,你那身打扮挺好看的,改天可以再穿给为师看看。"
"师父!"黄钰儿顿时羞红了脸,"您这是取笑弟子!"
许逊哈哈大笑,迈步走进书房:"逗你玩的。不过话说回来,你那身打扮确实挺像那么回事,连杨成那老狐狸都差点被骗过去。将来若是找不到婆家,去望月楼应聘也是个不错的出路。"
黄钰儿气得直跺脚:"师父,您太过分了!弟子才不要嫁人呢,一心只想跟着师父修道!至于去青楼,打死我也不去!"
许逊揉了揉她的脑袋,笑道:"好好好,为师错了。不过你这丫头,年纪不小了,总要考虑终身大事。你看那王家公子,不是一直对你有意思吗?长得英俊,家世也好,更重要的是,人家对你一片痴心。"
黄钰儿撇撇嘴:"什么王家公子,不过是个纨绔子弟罢了。整天就知道吟诗作画,连个蚂蚁都不敢踩,这样的人怎么能保护我?"
"哦?"许逊挑了挑眉,"听你这意思,是嫌人家不够强壮喽?这么说,你心目中的如意郎君应该是什么样的?"
黄钰儿脸更红了:"师父,我们不是要查案吗?怎么说起这个了?"
许逊故作深沉地点点头:"对对对,正事要紧。不过丫头,为师可是真心为你着想。你这一身武艺和道法,若是嫁给普通人家,怕是会吓坏人家。"
"那我就不嫁人了嘛!"黄钰儿嘟着嘴说。
许逊大笑:"好好好,不嫁就不嫁。不过为师可不想将来被人戳脊梁骨,说什么许大人把徒弟养成了老姑娘。行了,言归正传,我们来说正事吧。"
两人走进书房,许逊取出之前收集的证据,开始逐一分析。
"师父,我有个疑问,"黄钰儿忽然开口,"杨成既然自尽了,那些同党肯定已经得到消息,会不会销毁证据甚至逃跑?"
许逊赞许地看了她一眼:"看来我那位弟子不仅人美,脑袋也很灵光嘛。你说得对,那些人一定会有所行动。不过,为师早有准备。"
他从怀中取出一枚玉简,递给黄钰儿:"这是我在金銮殿议事时,暗中布下的追踪符。任何与杨成有密切来往的官员,身上都被下了标记,他们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的感知。"
黄钰儿接过玉简,只见上面闪烁着数十个光点,每个光点代表一个被标记的官员,正在京城各处移动。
"师父真是神机妙算!"黄钰儿惊叹道,"不过,就算知道他们的位置,我们也不可能同时监视这么多人啊。"
许逊胸有成竹地笑了:"所以为师早就安排了帮手。"
说着,他取出一个小巧的木哨,轻轻一吹,没有出任何声音。但奇怪的是,院子里的树上突然飞来几只麻雀,落在了窗台上,叽叽喳喳地叫着。
"这是"黄钰儿瞪大了眼睛。
"通灵鸟。"许逊解释道,"它们是为师多年来培养的小帮手,虽然没什么法力,但胜在数量多,行动隐蔽。京城中的麻雀有一半都是我的耳目。"
他对着麻雀低声说了几句话,麻雀们似乎听懂了,叽叽喳喳应了几声,随即振翅飞走。
黄钰儿看得目瞪口呆:"师父,您什么时候培养了这么多小帮手?"
许逊神秘一笑:"为师闲着没事干嘛,总不能整天念经打坐吧?豢养些小动物,也是一种乐趣。对了,你上次不是说想养只小猫吗?为师给你找了一只,特别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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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黄钰儿眼睛一亮,像个小姑娘似的高兴起来。
"当然是真的,"许逊点点头,"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我们查完案再说。说起来,为师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那些大臣们表面上道貌岸然,私底下却个个都有见不得人的秘密。比如那个礼部侍郎赵光,表面上正经八百,私下里却偷偷养了七个小妾,还经常去青楼寻欢作乐。"
黄钰儿掩嘴偷笑:"师父,您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许逊得意地捋了捋胡须:"为师这叫知己知彼。再比如那个工部侍郎李德,看起来忠厚老实,实际上却是个赌徒,每个月的俸禄全都输在赌桌上了。"
"师父对朝中大臣了解得真是透彻。"黄钰儿不无佩服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