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眉头鼻子皱成了一块,摸了摸脸:“按你这个搓法,我就是死人也要被搓活了。”
&esp;&esp;“我有这么大能耐?”宁江艇收了神通,将毛巾撤回,道,“醒了去洗把脸。这脸上抹的什么东西,搓也搓不掉。”
&esp;&esp;“化妆品,防水的,大哥。”
&esp;&esp;宁瑰露慢吞吞坐起身,对着床边又出了好一会儿神。
&esp;&esp;“酒还没醒?”宁江艇狐疑问,“真的还是装的?”
&esp;&esp;“装的。”宁瑰露没好气。
&esp;&esp;她趿拉着鞋往浴室去,拧开水龙头对着热水,放了好一会儿水也没热,她喊了一句:“是不是没热水了?”
&esp;&esp;宁江艇说:“电都没有,还有水就不错了,哪来的热水。”
&esp;&esp;宁瑰露也不讲究了,捧了一捧水往脸上搓了几下。
&esp;&esp;宁江艇把毛巾给她送进来,道:“毛巾给你挂旁边了。”
&esp;&esp;宁瑰露擦了把脸,随手又把毛巾一挂:“我要上厕所。”
&esp;&esp;宁江艇赶紧退出去给祖宗拉上门。
&esp;&esp;过了会儿,宁瑰露从浴室走出来,问宁江艇:“你下午洗的冷水澡?”
&esp;&esp;“下午天热着呢,水是热的。”
&esp;&esp;“也对,这天气。”
&esp;&esp;她打了个呵欠,“我困了,我今天在这睡了。”
&esp;&esp;宁江艇:“那我去沙发上睡。”
&esp;&esp;“随你。”
&esp;&esp;她倒头往床上一栽,闭着眼睛又往床头摸了摸,郁闷地喊:“怎么没枕头啊?”
&esp;&esp;宁江艇:“……”
&esp;&esp;办事不牢。这人还好意思喊。
&esp;&esp;他退出了卧室,把灯和门都给她关了。
&esp;&esp;宁瑰露听到他在外面收拾茶几,迷迷瞪瞪想了想。外面的大沙发也能睡,挺长的红木沙发,他们以前也没少在家里的沙发上打盹,除了硬得有点膈、太凉有点冷、太窄容易滚下去外……
&esp;&esp;唉。随便吧。管他的。
&esp;&esp;过了小半个小时,卧室门又开了,宁江艇拎着一枕头给她放床头,道:“枕头。盖着被子睡,晚上别着凉了。”
&esp;&esp;“这天气,着凉?热死了都。”
&esp;&esp;她一脚把被子蹬开。
&esp;&esp;“我看你是又想生病了。”他把被子又拉过来,“把肚子担上。”
&esp;&esp;“你又买了新被子?”
&esp;&esp;“没,我有个外套。”
&esp;&esp;“你就出去买了个枕头?”宁瑰露问他。
&esp;&esp;宁江艇说:“不给你买你能哼唧一晚上。”
&esp;&esp;“不至于……”
&esp;&esp;宁瑰露往床里面挪了挪,拍拍床道:“睡床吧,别睡沙发了,硬得要死,还不知道几百年没擦过了。”
&esp;&esp;“挺干净的,睡得下,你好好睡吧。不回去就跟家里打个招呼,别让家里人等你。”
&esp;&esp;“谁等我啊,九点没回去就知道我在外边睡了……”她翻了个身,看着他,“爸妈回来了,你不回去看他们一眼?”
&esp;&esp;“看一眼,然后呢?”宁江艇反问她。
&esp;&esp;宁瑰露和他对视着,好一会儿,她说:“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esp;&esp;这话说得有点憋闷,嘴都抿下去了。
&esp;&esp;宁江艇怕她又掉金豆子了,随口应付:“就这两年吧,我忙完手头的事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