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眼见的要跑到巷子尽头了,她停下步子,璇身看向追来的人。
&esp;&esp;那些人顿觉不对,也跟着停下步子,在原地犹疑着不敢向前。
&esp;&esp;就在这时,不知从何处忽然飞来一把扇子,直直向徐清而去,她一个抬手,扇子稳当地落在她的掌中。
&esp;&esp;她扬起一个笑,“一个个上,还是一起来?”
&esp;&esp;一群人都觉得有诈,互看彼此,迟疑着不敢向前。
&esp;&esp;再看周围静悄悄的,只有巷子外的缠斗声隐隐传来。
&esp;&esp;徐清等得有些不耐了,轻啧了声,“一起来吧,我有些饿了,急着回去。”
&esp;&esp;站在最前头的人咬咬牙,率先提剑冲过来。
&esp;&esp;剩下的人只稍了一息便立刻跟着向徐清冲过去。
&esp;&esp;折扇再次脱手飞出,在空中旋转,速度之快,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最前头的几人已被封喉。血液飞溅间,几人还维持着提剑向前冲的姿势,却在下一次抬脚时栽倒在地。
&esp;&esp;扇子重新回到她的手里,拇指摩挲了两下扇柄。
&esp;&esp;她喟叹一声,果然还是扇子用的顺手。
&esp;&esp;她抬眼看向又一次顿在原地的几人,有些好笑,“你们主子没告诉过你们,我会武吗?”
&esp;&esp;真是和主子一样蠢。
&esp;&esp;她嗤了一声,开始反守为攻,步步向他们逼近。
&esp;&esp;扇锋朝下,扇面上还溅上了几滴血,像是白茫大雪中盛开的几点红梅。
&esp;&esp;几人心有怯意,开始往后退。
&esp;&esp;这动作倒是看得徐清一顿。
&esp;&esp;她本以为这些人大抵是沈硕养的死士,不想竟这么孬。
&esp;&esp;莫非这些人并不是沈硕派来的?
&esp;&esp;她停住脚步,正好站定在倒下的哪里人脑袋前。
&esp;&esp;“谁派你们来的?说了便饶你们一命。”
&esp;&esp;一道粗狂的男声传来,“王妃只有一人,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
&esp;&esp;徐清笑了笑,抬手用扇凌空点了下他们,“可是你们看起来比我害怕。”
&esp;&esp;“别往后退了,后面没退路了。”
&esp;&esp;几人闻言立刻回头,就见巷子的另一头被一女子骑着高头大马堵住。
&esp;&esp;下一瞬,提着长剑的沈祁从那女子后头走出来。
&esp;&esp;那剑是方才缠斗时,他从这群人手里夺过来的,剑上还挂着血,成串往下滴落。
&esp;&esp;两头皆被堵住,几人重新看向徐清。
&esp;&esp;“现在可以说了吗?”
&esp;&esp;
&esp;&esp;太守府,厢房内。
&esp;&esp;徐清端坐着,桌中央的茶水方沸,飘起一阵阵白雾。
&esp;&esp;栖枝推门进来时,徐清刚斟出一杯煮好的茶水,一瞧见她便唤她来喝上一口好暖暖身子。
&esp;&esp;她自打徐清沈祁二人从京城出发后的第二日便与徐泽一道,护着徐母回江南。前几日方至这处地界,接到了徐清的信,便立刻掉了马头向舒州而来,快马加鞭今日才进城。
&esp;&esp;本想抄个小路直接去太守府寻徐清,不想正巧撞上方才那一场缠斗。自小长大的情谊让二人不必言语,便能默契相配合,将剩下几人堵在巷子里,活捉了回来。
&esp;&esp;连日奔波并不好受,一回府徐清便催她去休整一番。现下她卸了行头,换了身干净的衣裳,走过去接过杯盏,同徐清坐在一处。
&esp;&esp;她抿了一口,待温热过喉,一转头瞧见这一屋子安静,便先出了声:“审问过了,确实是成王的人,不是死士,买凶来的。”
&esp;&esp;徐清没答,转而问起另一件事,“信可送出去了?”
&esp;&esp;栖枝点头,放下杯盏,“送出去了,就看二姑娘怎么做了。”
&esp;&esp;静默一瞬,她看了眼自打回来后便一直沉默不语的沈祁,随后转头试探问徐清,“那这些人,要如何处置?”
&esp;&esp;值得便是活捉回来的那几人。
&esp;&esp;话一出,一直倚在窗边装哑巴的沈祁也看了过来。
&esp;&esp;“买凶来的,身上定然没有成王的令牌。”徐清没有思索,像是早已预料到,且也做好了准备般,脱口道,“先留几日,在这府里放点风声,就道——”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