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温热的气息扫过脖子,明明是吹拂在他的皮肤,但是梁自强却发觉,似乎把他的骨头给吹没了……
&esp;&esp;他整个人无力了一下,半晌飘出来一句:
&esp;&esp;“好舒……哦,好管用啊!”
&esp;&esp;得到了肯定之后,陈香贝有些振奋,又连连吹着他脖子其他晒伤的地方。
&esp;&esp;就像后世能够270度旋转的摇头式电风扇,绕着他吹呀,吹……
&esp;&esp;关键,这媳妇牌电风扇,居然还自带小香风?
&esp;&esp;呵出来的气息,带着一种清新的微香。梁自强也搞不懂,莫非这个,跟她从小天天啃着瓜果长大有一定的关系?
&esp;&esp;反正上一世,他就发现她身上的气息特别舒服,有一种很温馨的味道。只不过那一世到处漂泊,日子苦了,就不会有心思去回味这些。
&esp;&esp;这会儿,两人头挨着下巴,距离特别的近。看着媳妇那张瓜子脸因为憋着劲吹气而涨得绯红,梁自强只觉得说不出的娇艳。
&esp;&esp;忍不住,就多看了两眼。
&esp;&esp;看着看着,就有些动机不良了。
&esp;&esp;想着这会儿其他人都在果园,家里就剩下他跟陈香贝。这么好的时机,不啵她一口,怎么对得起媳妇这张脸?
&esp;&esp;于是,陈香贝正起劲鼓着腮帮呢,没料想他的头突然低下来,就在她腮上蜇了一下!
&esp;&esp;陈香贝当场傻掉了。呆滞了怕是有五六秒吧,然后忙不迭擦自己的脸。
&esp;&esp;这反应让梁自强有些始料未及。他都想着可能挨耳刮子了。预想中的暴怒倒是没有立刻出现,但是,这一脸被狗舔了一样的表情你是什么意思?
&esp;&esp;陈香贝擦了好几把,才开始悲愤起来,指着他控诉:
&esp;&esp;“你这个人……恩将仇报!”
&esp;&esp;她快气坏了,扬起手要抽,却再次停在半空。
&esp;&esp;最后改为狠狠踢了他一脚,拉开大门,拧身就往外走掉了,把梁自强一个人扔在屋里。
&esp;&esp;一击得逞的梁自强,觉得自己赚大发了,笑得一口牙都出来了,脖子上那一圈的黄瓜片,抖起来跟翡翠项圈似的。
&esp;&esp;看着陈香贝怒中带慌、慌中带羞的仓皇模样,他顿时就想起村里头流传的一句话:
&esp;&esp;没过门的媳妇,心里头成天都是乱的。
&esp;&esp;盼呀念呀。又怕那个他不来,又怕那个他乱来。
&esp;&esp;俗话还真贴切啊!
&esp;&esp;得意了一下之后,梁自强连忙往屋外追着跑去。他也不知陈香贝一气之下跑哪去了,要是跑去果园,被他两个哥哥看出端倪。
&esp;&esp;事情可能就有点玩脱了。
&esp;&esp;结果人才刚跑到大门边,一个矫健的身影从外头夺门而入。
&esp;&esp;一扬头,冲他嗷嗷了两句。
&esp;&esp;是大黄?
&esp;&esp;大黄显然没了一开始那番友好的态度,歪着个头,硬是堵住他,往死里怼。他躲哪,它怼到哪。
&esp;&esp;虽然没对他下嘴,但骂骂咧咧,听得出来全是脏话。
&esp;&esp;卧靠!梁自强也是长见识了。
&esp;&esp;陈香贝跑出去是找大黄来报仇?
&esp;&esp;你这是搬家长,还是叫小弟?
&esp;&esp;一人一狗在屋里追追躲躲十几个回合,难分难解。梁自强算是经历了与大黄好不容易化干戈为玉帛、然后现在又化玉帛为干戈的曲折历程。
&esp;&esp;突然,他听到屋子外传来岳父和陈香贝两个哥哥的声音。
&esp;&esp;“大黄这是怎么了,叫疯了?屋里头进贼了吗?”
&esp;&esp;岳父陈大刚的声音。
&esp;&esp;梁自强头皮一阵发紧,觉得今天虽然没挨上陈香贝的耳刮子,但是极有可能得挨陈大刚的耳刮子。
&esp;&esp;至于挨耳刮子的概率大小,以及数量问题,这得看陈香贝怎么回答父亲的问话了……
&esp;&esp;忐忑中,就听见屋外陈香贝的声音也有点慌,甚至比他还要慌。
&esp;&esp;陈香贝这会其实就坐在屋外的一条凳子上,啥也没干,就是避着他。
&esp;&esp;然后一抬头,才发现家里其他人竟然全都从果园回来了。
&esp;&esp;她慌忙应付道:
&esp;&esp;“没有啊,人在家,怎么可能进贼!是梁自强来了,然后大黄认生,一直冲他叫……”
&esp;&esp;梁自强在屋里头听到陈香贝的解释,一颗悬着的心瞬间就落地了。
&esp;&esp;怎么说,关键时刻,还是得靠媳妇啊!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