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谢明峥倒了杯茶水,看着桌上还没有被动过酒菜和点心,心道:居然连吃东西的心情都没有了么?
&esp;&esp;从凌晨折腾到晌午,他都觉得饿得眼冒金星,更别提礼数更加繁杂的顾棠了。
&esp;&esp;谢明峥走进里间,看着身体紧绷着坐在床边的青年,拿起放在一旁的金秤杆,随手挑下了他的盖头。
&esp;&esp;“不饿吗?”他问道。
&esp;&esp;顾棠偷偷打量着谢明峥的表情,小心翼翼地望过去,问道:“你没生气?”
&esp;&esp;像只受惊的鹿。
&esp;&esp;谢明峥不由想着。
&esp;&esp;“今天又没有出什么大问题,生什么气?”
&esp;&esp;顾棠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摘下脸上的珠帘,满眼期待地注视着谢明峥:“就是说,我还没有失去在门外放风的机会,是吗?”
&esp;&esp;精心妆扮过的面容,比平日还要艳丽几分,熠熠闪光的琥珀色瞳眸,称得青年愈发得灵动。
&esp;&esp;惊艳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esp;&esp;谢明峥记得,郁错曾经提过,顾棠总喜欢说自己是个肤浅的人,因为他喜欢长得好看的。
&esp;&esp;也许,自己也算不上什么高尚的家伙。
&esp;&esp;今日若换个相貌丑陋的,他虽不会多加为难,但肯定也不会如此宽容,宽容得甚至不忍心看到对方失落的表情。
&esp;&esp;“自然。”谢明峥转过身,强行移开了视线,向外间走去,“不吃点东西?”
&esp;&esp;顾棠立刻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迫不及待地拿了块糕点塞进嘴里:“我觉得我现在能吃下一头牛。”
&esp;&esp;“牛是重要的劳作力,杀牛犯法。”谢明峥倒着酒,语气凉凉地提醒道。
&esp;&esp;顾棠咽下食物,笑得有些傻:“我知道,我只是打个比方。”
&esp;&esp;“你怎么不吃?你不饿吗?”
&esp;&esp;谢明峥将倒满的酒盅往旁边推了推过去:“交杯酒还没喝。”
&esp;&esp;“哦哦,来了。”顾棠把凳子拖到了谢明峥的身旁,拿起酒杯,将手臂从对方的臂弯里穿过,饮下杯中的酒。
&esp;&esp;顾棠边喝边有些疑惑。
&esp;&esp;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交杯酒喝不喝也不会有其他人知道,有必要吗?
&esp;&esp;这个想法并没有在他脑海中停留太久。
&esp;&esp;算了,喝也不会少块肉。
&esp;&esp;然而,放下酒杯后没一会,顾棠忽然觉得身上有些热。
&esp;&esp;他不由扯了扯领口,道:“这酒后劲很大吗?不是说古代的没有蒸馏技术,很难酿出度数很高的酒吗?”
&esp;&esp;谢明峥的脸色也有些难看,注意力全集中到了灼烧的小腹,甚至无心去理会顾棠奇怪的话。
&esp;&esp;他居然忘了,婚房里的酒菜都会放些助兴的药物。
&esp;&esp;洞房花烛夜
&esp;&esp;顾棠觉得有些口干,直接拿起茶壶,仰着头往嘴里倒凉茶。
&esp;&esp;茶水顺着唇角流下,滑过漂亮的下颌线、纤长的脖颈、微微凸起的小巧的喉结,隐入了红色的嫁衣中。
&esp;&esp;谢明峥不自觉地吞咽了下口水,像着魔似的抬手捏住了顾棠的后脖颈。
&esp;&esp;大梁男风虽然称不上盛行,却也被一些达官贵人视为风雅之事,民间亦有契兄契弟。chapter1();